“杨家将么?当年杨门虎将的确令人敬佩,不过襄儿可知道若论枪法,杨家枪纵然威名远扬也不及当年大唐盛世之时天策营的枪法。”
“天策营?师父,那是什么?”好奇问道。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襄儿,你爹定然给你讲过凌烟阁,讲过大唐时期的故事,可是你知道么,在安史之乱时期,天策营可是被称为东都之狼的存在!”
“东都之狼,长枪独守大唐魂!”郭襄有些失神的念叨着。
“啪!”
一声轻响,郭襄瞬间从失神中惊醒,却见林阆钊不知何时已将负在身后的古琴放在了眼前石桌之上。郭襄仔细看着那琴身,虽七弦俱在,其形为琴,可用来制琴的木料却如同烧焦的的烂木头一般,让郭襄忍不住默默摇头,若论卖相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把琴更丑的了。而且郭襄更是听过这琴的声音,每一个音弹奏出来都显得那么沙哑而枯槁,就如同一个垂死的老人,不论郭襄怎么排列组合,出的琴声似乎都是那样令人只想捂住耳朵。
“师父,难道是要用这架琴来弹奏?师父的琴声真好听,可是这架琴的声音也太难听了,即使是师父用这架琴来弹奏,真的会好听么?”
郭襄心中默默思忖,却不料林阆钊一声长叹让她回过神,随即抬头看向林阆钊,只见那张熟悉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令郭襄感觉极为陌生的表情,肃穆而悲哀。
“襄儿,这歌叫《魂归》,乃是当年的大家为天策将士们所做的一歌,用这琴似乎刚好……”
郭襄茫然的点点头,却见林阆钊双手已然轻轻落在琴弦之上,十指轻轻划过,当即引得琴弦微颤,出一串嘶哑的旋律。
郭襄心中一颤,这琴声竟是与往日她动琴弦是出的琴声完全不同,虽然沙哑,可是仿佛带着一股极其令人震撼的情绪。低沉回荡的琴声流淌在心中,让郭襄突然有些想哭,虽然不知为何,但此刻年少的郭襄却仿佛明白了这种令她想哭出来的情绪,便是叫做悲伤。
“山尽披缟素,风啸响鬼哭,点将谱上诸君名,毫无遗录。墨以血润足,书英名万古,兄弟先行化疆土,吾对山河不孤独。”
“誓同生死未曾辜负,谅不能共赴黄泉路,铁甲在身家国为重力尽前吾不能不顾!”
“壮烈年华以心交付,乱世不需英雄迟暮,荣辱功过,有谁记录看千秋霸业万骨枯……”
沙场的烽烟伴着哀嚎的风,郭襄仿佛看到了不久前蒙古人攻城时的惨烈。江山染血,忠魂无归化作枯骨,黄沙漫漫,又怎能掩盖那折戟短剑之中的热血忠魂。
“长枪独守大唐魂,吾对山河不孤独,能以手中长枪收的江山天下,即便是最后一秒,他们心中又何曾有过后悔?”
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划过林阆钊嘴角,郭襄恍然间回头,正巧看到那一抹笑意,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
“师父真是奇怪,明明听得我想哭,师父还能笑出来……”(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