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只是下个不断头,没有一丝一毫停歇的意思。
孙仲领着三百六十八名骑兵冒雨兵临穰城北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然是麻麻亮了,他发现虽然天降暴雨,可是穰城的城门不仅没有关闭,反而显得异常的繁忙,有民夫也有官军,冒着暴雨都在往牛车上搬东西。
赵瑜紧跟在孙仲身旁,他轻声的问孙仲道:“头领,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孙仲将手中的长刀一挺,叫道:“管他娘的在干什么,先冲上去再说。”说罢,孙仲将手中的刀临空一展:“兄弟们,杀!”
防守穰城城的官军只有三百多人,而且还多是临时招募的兵丁,没有任何作战的经验,当三百余黄巾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三百官军没人抵抗,都只是抱头鼠窜。
孙仲对四名黄巾军兵士道:“进城以后,你们四人立刻分守四门,不得任何人出入!”
“末将遵命!”四人领命而去。
“赵瑜!”
“在!”
“我调五十个兄弟给你,在城中巡逻,但有胆敢劫掠百姓的,无论是乘火打劫的蟊贼,还是乘乱作恶的官军,就算是我黄巾兄弟,一律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遵命!”
赵瑜正要去点兵,孙仲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杀劫掠百姓的人的人头,我就杀你的人头!”
“遵命!”赵瑜知道,现在的孙仲已经不是过去的孙仲了,自己不照他的话办理,他真有杀自己头的可能。
当孙仲领兵冲进穰城官署的时候,看门的兵丁还想阻拦,被当场斩杀。穰城的县令和他的老婆小妾们正在官署后面的家中清点自己的家私。
穰城县令一见黄巾军冲了进来,吓得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一名黄巾军兵士将他一脚踢翻在地,正要挥刀砍杀,孙仲拦住,道:“不忙着杀,先绑起来。”
“遵命!”那名战士插刀入鞘,将那县令按倒,另一名兵士取过一条麻绳,将那县令五花大绑。
在一旁帮忙打包家私的县令夫人和小妾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哭也不敢哭,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说话,只是等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孙仲。
孙仲走近面前的三十余口牛皮大箱子,对身边的兄弟道:“打开。”
当兄弟们打开一口口牛皮大箱时,在场的所有黄巾军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除了一口箱子装的是竹简意外,其他的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金条、银锭和各式各样的金珠宝贝。
“俺得个亲娘啊!这得是多少好东西啊,俺活了一辈子了,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啊!”一个黄巾军兵士惊叹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都别动!”孙仲道:“全部用封条封起来,明日里我要在城中分个穰城的老百姓,也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穰城县令,他们的父母官的家私!”
“头领,要不俺们兄弟一人先分一锭。”
“我会分给兄弟们的,但是现在不能分,不是还有很多兄弟没有见到这些好东西嘛,咱们现在分了,怕其他的兄弟不服气,说咱们多分了,他们少分了。”孙仲知道,谁见了这许多的钱财都会动心,但是他现在说分,那就可以会演变成哄抢,他说不分,要是内讧起来可不好收场,于是他就使了个缓兵之计。
那兄弟听了孙仲的话,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既然孙仲答应了要分,那就等着,到嘴的肉还怕他飞了不成!
孙仲走近县令,端详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吓得哆哆嗦嗦的大汉官员,问道:“你们打包家私准备去哪里?”
县令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官袍,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他头也不敢抬的对孙仲道:“下......下官准备辞官归故里......”
“放屁!”孙仲打断那县令的话道:“什么辞官回家,怕是知道咱们黄巾军要来了,准备开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