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从龙寒暄了几句后,唐炎的目光,落回天风的无头尸身上。
准确的说,是天风身上的储物袋。
迈步走了过去,唐炎手法娴熟,开始搜摸了起来。
在场众多武者,都是出身名门家族之辈,哪里见过唐炎这种行径,一个个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你干什么!”
烈罡在呆滞了几秒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出声喝问道。
天风手里,可还握着几枚天火玄丹呢。
“拿我的战利品啊。”
唐炎头也不回地解释了一句,声音传出去,那些大家族的人连忙向后退了退。
杀了天风不算,还要在他的尸体上搜刮战利品。这要是传到了药谷,怕是谷主会亲自跑来取唐炎的性命。
“住手!天风乃是药谷长老,你这样做,不仅是对他的尸身不敬,更是在侮辱药谷。”
就在烈罡说话的功夫,唐炎已经将魔爪伸到了天风怀中,一顿扒拉后,竟然真给他找到了一些东西。
“地图吗?”
看着手中一张破旧的羊皮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痕迹,唐炎嘀咕一句后,顺手就要丢进储物戒指中,脑海中突然响起青儿的传音:“大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
唐炎有些惊奇,能引起青儿的注意,这东西看起来不简单啊。
神念指挥着丹灵兽把羊皮纸拿给青儿后,唐炎继续搜刮了起来。从始至终,他都没回头看过烈罡一眼。
身为烈家家主,烈罡哪里受过这等待遇,怒冲冠之下,正要出手,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势,隔空将他的身形锁定。
“烈家主,你要做什么?”
沈从龙冷声问了一句,让烈罡心头涌起无比的屈辱。
眼睁睁看着唐炎从天风手里拿走天火玄丹后,烈罡胸腔中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转头愤恨地望向沈从龙,烈罡狠声道:“天风长老身异处,他却连尸体都不被放过,如此行径,你不但阻止,反而仗剑欺人,沈从龙,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剑道吗?”
烈罡的声音,被灵力催动后,远远传出,落入那些家族武者耳中,让他们都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沈从龙气势一滞,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呢?”
正当沈从龙无言以对之际,唐炎的声音响了起来。
烈罡闻言,转过头来,待看到连衣服都被唐炎扒掉,只剩下一具裸尸的天风后,眼角当即一阵抽搐。
稍稍调整了心绪,烈罡道:“常言道:死者为大。天风长老人都被你杀了,出于对死者的敬意,理当妥善处理他的尸身。”
“我处理的不妥善吗?他的尸身我可是连根毛都没动,拿走的都是一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听到唐炎的话,烈罡当即怒喝道:“够了!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我劝你还是把天风长老的遗物还回去,不然到时候药谷清算起来,降下雷霆之怒,可别怪烈某没提醒你!”
“药谷?嗤。”
唐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道:“就算我把东西拿回去,药谷就会当没事生过吗?再说了,药谷,凭什么跟我清算!”
“顾青相欺我在先,扰我炼丹,此为一;蛊惑一众魔血武者寻衅于我,此为二;天风老匹夫觊觎问鼎,以势压人,此为三;与我比斗落败,欲害我性命,此为四;和鼎藏魔种,危祸南心城,此为五。这五点,在场诸位魔血武者以及沈前辈皆可作证,凭这些,我取天风性命,可有过错?”
唐炎义正辞严,数出五点罪状,喝问烈罡。
“纵使天风长老做事有失偏颇,但他命丧你手,也该一笔勾销了,何至于夺其遗物,扒他皮囊?”
烈罡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强硬,听上去语气十分勉强。
“辱人者,人恒辱之。欺人者,人恒欺之。天风老匹夫欺我辱我在先,唐炎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认没有半分不妥。至于你的那些狗屁道理,还是拿去教你烈家不成器的子弟吧。”
唐炎说着,目光扫过烈家的一众武者,尤其在烈逍身上多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