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冷冷打断程秋婵的狂妄言语,虽未拍案而起,面色却是阴沉似水。
程秋婵一愣,没想到一直沉默着的顾绮罗竟会突然难,怔愣过后,一张绝美面孔便猛然涨红,冷哼分辩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他本来就嗜杀如命,人人都这样说的。”
顾绮罗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又从身旁几个女孩儿或轻蔑或冷笑的面孔上掠过,方沉声道:“说他嗜杀如命,我且问你,他可曾残杀同袍?可曾残杀百姓?漫天流言,说他是杀人狂魔,也无非就是因为他杀的鞑子多了些,可身为大夏军人,杀鞑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朝廷尚且有枭之功,怎么这赫赫战功,到你们嘴里竟成了嗜杀如命?各位姑娘,你们这是想和朝廷唱对台戏么?”
这样罪名谁承担得起?女孩儿们纷纷变色,程秋婵更是面色铁青,咬牙尖声道:“顾姐姐莫要往我们头上扣大帽子,枭之功,那是奖励在战阵中英勇杀敌的将士,可没说杀无反抗之力的俘虏也算。”
顾绮罗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程秋婵,悠悠道:“我很奇怪,大家都知道鞑子凶残成性,他们抢我大夏百姓的粮食烧我大夏百姓的房子,掠夺我边关百姓去给他们做奴隶,多少百姓就被活活累死打死在异乡,尸骨都不能归回故里。这样的虎狼之辈,程姑娘凭什么说他们做了俘虏就没有反抗之力?虎狼就是虎狼,又变不成绵羊。何况你经历过什么?你可曾见过战友惨死在那些鞑子的刀下?你可曾见过安宁太平的城镇被鞑子铁蹄蹂躏,满目疮痍尸横遍地的惨象?你什么都没有见过,又怎能了解边关将士心中对鞑子的滔天怒恨?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禽兽,凭什么做了俘虏便可以逃过性命?还要给他们吃的喝的?怎么没听说鞑子对待我大夏俘虏也是这样优容的?”
程秋婵没料到顾绮罗的口齿竟如此厉害,一时间不禁又气又急,大声分辩道:“你……你……我大夏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和那些蛮夷野人一般见识。我们泱泱上邦天国,自该心怀仁义以德服人,总有一天,那些蛮夷感受到我大夏胸怀,自会臣服,毕竟他们是人,又不是野兽。”
“无知,愚蠢。”
顾绮罗冷笑一声,暗道自己真是无聊,这些闺阁中的娇花小姐连抗日电视剧都没看过,又怎能了解那些天性凶悍的刽子手到了平民之中就会化身为禽兽不如的残暴机器?我和她们说个什么劲儿?她们知道什么啊?
“哼!你辩不过人家,自然也只会这么说。”程秋婵长长吐出一口气,就好像自己赢了一个大胜仗般洋洋得意昂说道。
“呵呵,礼仪之邦以德服人?我中原大地延续至今,上下五千年,一直都是礼仪之邦,你可曾看见鞑子被感化驯服过?北方草原多矿产牧业,鞑子不会耕种不事生产,只能靠着征服周边小国,抢掠我大夏边境才能生存。你不能给他们粮食茶叶盐巴,就说自己是礼仪之邦,便想感化他们?做什么白日梦?你若是给了粮食茶叶盐巴,他们便会认为我们示弱求和,从此后更加贪得无厌,历史上这样的事还少吗?况且我们凭什么要给他们粮食茶叶盐巴?把他们养肥了,回头再来咬我们吗?所以大夏和鞑子之间,只有血海深仇,没有什么仁义感化。除非将来两国可以平等合作互通有无,这却要先把鞑子打怕了打服了,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与你言和……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明知道你听不懂……”
“谁说我听不懂?”程秋婵一跺脚:“你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程姑娘,姐妹们好容易聚在一起,大家讨论辩驳都可尽情尽兴,不过莫要因此便口出恶言,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耳听得程秋婵连这样话都说出口来,座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顾绮罗循声看去,只见开口的是那个焦侍郎家的千金,焦侍郎是这里女孩儿们父辈中最大的官儿,想来她既然开了口,其他人说什么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果然,程秋婵便不言语了。一旁顾锦绣却有些忍不住,看了顾绮罗一眼,咯咯笑道:“程姐姐也别不服气,今日之争都要怪你,你明知道那杀人……那萧二郎是我大姐姐的未婚夫,竟然还说他的坏话,怎么能怪得我大姐姐据理力争,你说,是不是你的错?该不该罚?”
顾绮罗冷冷看了这妹妹一眼,却是没说什么,但不悦之意显露无疑。不过既然顾锦绣打了圆场,女孩子们自然不会去在乎一个乡下丫头的感受,纷纷嘻嘻哈哈笑起来,轻轻将这个话题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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