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巧见她们都彼此流泪,连忙笑道:“好了好了,二姐姐的大好日子,六妹妹也是在战场上完好无损的回来,还立了大功,嫁的也是天下最好的少年英雄,都是喜事儿,却哭的什么?快把眼泪擦了,咱们进屋说话。”
宁纤碧含泪笑道:“姐姐别这么说,听说姐夫和姐姐可是恩爱呢,不然你看看你,我当日回府时便回了娘家一趟,如今又这么早就过来给二姐姐贺寿,这要是夫家严格一些,也不能让你这般自由,可见都是姐夫放纵。”
一席话却说得宁纤巧脸都红了,笑啐了一口道:“真真是六妹妹如今变得开朗活泼了,从前她也不会用这样话来打趣人,如今可好,也不知我是怎么着,竟然就赶上了这第一个,早知道,该再晚些来,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侍郎府的家规是如何严格的。”
姐妹三个此时已经抬腿往屋内走去,宁纤碧听了宁纤巧这话,便笑着对宁纤眉道:“二姐姐听见了吧?我可有没有冤枉她?如何?侍郎府的家规本是严格的,她怎么能破例?这么早就出来,还不是因为姐夫宠着?”
一语未完,宁纤巧急了,便要过来追打她,宁纤碧连忙笑着躲开。宁纤眉看着姐妹两个笑闹,也不由想起了从前时光,连忙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嫁了人的,还这般小孩子一样,让人看见岂不笑话?四妹妹也是,你都知道她打趣儿你,还偏偏给她递把柄,这可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宁纤巧听见姐姐的话,便停下脚步,哼了一声道:“不和你一般见识。”接着又转身对宁纤眉道:“二姐姐不知道,六妹妹最伶俐了,别看表面上不哼不哈,却是又聪明又有主意,当日还在伯爵府中时,我们这些姐妹便是绑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后来她上了战场,我们时常聚一聚,大家也笑着说,一点儿都不为她担心,像她这样玲珑的人,不去害人就不错了,哪里会有人害了她去?”
宁纤碧立刻道:“什么话?什么叫我不害人就不错?二姐姐知道,我在伯爵府时就是最安分守己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说完挽住了宁纤碧的胳膊,笑道:“姐姐别听她胡说,您知道我是最老实的,是不是?”
宁纤巧笑道:“呸!这话要别人说了才算,哪有自己就开始往脸上贴金的,还老实呢。不过话说回来,当日在伯爵府时,你还真没对我们姐妹做过什么,五妹妹那天还说,像是六妹妹这样聪明的,竟然没害过我们,真真难得,什么时候聚在一起了,该谢谢你的不害之恩才是。”
话音未落,宁纤碧就让一口口水给呛得咳嗽起来,哭笑不得道:“敢情姐姐们是时常相聚的?只是怎么倒把舌头嚼到我头上了?说起来,那会儿我还在边疆,你们好歹也担忧一下啊。”
宁纤巧笑道:“说不担忧都是假的,虽说过去在府里,你也瞧不上我们,我们也瞧不上你,可这嫁了人,才体会到姐妹亲情的牵挂,这两年真是担忧坏了。至于刚刚那话,也不是嚼舌头,偏那段时间里有两家侯府出了事,堂堂嫡女竟被继母和异母妹妹陷害的走投无路,一个上了吊,另一个投水后被救过来,不知道是哪一个知道内情打抱不平的下人,把这事儿都给传了出来。所以我们这几个姐妹凑在一处,便十分感叹,实话说,想一想,当日咱们姐妹几个,也不是真正一条心的,原因么,妹妹自然也一清二楚,不过到如今,没了那份妄想,倒格外觉察出这份姐妹情的可贵了。”
宁纤眉笑道:“可不就是这样说的呢?历来那些名门望族高门大户,若是要倒了败了,往往都是从自家里开始烂的。我那会儿冷眼看着,觉得几个兄弟倒还好,没有太多心思。就是姐妹几个,固然你们都是心高气傲的,好歹也分得清轻重。如今又都能这般想,那便是最好了。”
话音落,忽听门外一声笑道:“我来迟了,正该请罪才是,哪里还敢当二姐姐迎我?料想六妹妹才有这个资格。”一语未完,宁纤巧已经笑道:“不用说,这么磨牙和人说话的,必然是五妹妹无疑。”
话音刚落,便见宁纤月一阵风似得进来,后面跟着之前迎接宁纤碧的年轻媳妇。
宁纤月看见她们两个,便跺脚道:“真真是怎么说的?我今儿也起得早,偏偏有点事儿绊住了,就来晚了这么一会儿,便让你们拨得了头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