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一听见娘亲这样说,吓的一溜烟跑进书房里,把白玉狮子藏了起来。这里傅秋宁回到〖房〗中,越想越捉摸不透金老太君的意思,她到底接触金凤举的日子是少,虽然知道对方厉害,却也不如老太君从小看着对方长大,又是祖孙连心,早就看透了对方不可能放任傅秋宁长居晚风轩内,才会有这般举动。因此只倚在引枕上寻思,却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女红继续绣着,却因为出神凝思而不小心扎了手,疼的一个激灵,刚扔了绣绷,就见身前一个人影一闪,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这般不小心?到底扎到了吧?疼不疼?别动,把血吸一吸就好。”却是金凤举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倒像是比傅秋宁还疼一些似的,抓着那根青葱玉指便要往自己嘴里送。
傅秋宁吓的几乎呆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必小侯爷费心,我自己来。”说完死命抽回自己手指,在嘴里吮了吮,毕竟是针眼儿太小,疼过这一刹那也就好了。而金凤举似乎也才觉自己失态,呵呵笑了一声,坐到炕下面一溜椅子中,讪讪笑道:“费什么心?刚刚看到你被针扎了,还以为扎透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一边说着,觉得这样的理由也十分牵强,他自己也奇怪,怎么就像被猪油蒙了心似的?原本见静悄悄的院落无声,想偷偷进来看看,却碰到傅秋宁手被扎了,一瞬间,就好像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似的,等到反应过来,手已经把人家的指头给抓住了。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原本想着去妻妾们的屋里,去不妨走到了我这里?”气氛有些尴尬,为了解除这份尴尬,傅秋宁只好半开玩笑的打趣金凤举,顺便也是给他找一个台阶下。
“还真让你说中了。”金凤举那是什么人,哪有不立刻下台阶的道理:“我原本想着去清婉阁,听说老祖宗来过了,所以临时改了路线,却想着要和婉莹说些事情,进来的时候恍惚以为你是她呢。”金凤举微微一笑,这一节就算是揭了过去。
“如何?红薯都出完了?”金凤举看傅秋宁又拿起绣绷,便闲唠家常似的问了一句,见傅秋宁点头道:“差不多了,雨阶和玉娘在后院里忙活着呢。还不到半亩地,也就是几百斤吧,看今儿这天气不能下雨,所以先把红薯都放在地里,等过几天再慢慢收进那些废弃不用的屋子中就好。”
金凤举点头道:“既如此,待我找几个小厮过来帮忙吧,你们毕竟都是女人家,几百斤的东西可够受的,不如小子们,七手八脚也就抬进来了。”他这话倒是深得了傅秋宁的心思,连忙笑道:“这样可太好了,那我就多谢爷了。”
“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金凤举微微一笑,又问道:“老祖宗可在这里吃了午饭?前后院子都看了吗?怎么说的?”
傅秋宁哭笑不得道:“别提了,老祖宗前脚来,太太和爷的妻妾们后脚也赶了过来,闹嚷嚷的,老祖宗也没心情在这里吃午饭了,我知道,这是她疼我,不然这么多人,我怎么忙得过来?”
金凤举笑道:“她是疼你,才早早走了,不然一顿饭算什么?让厨房送过来也就是了,劳动不到你们半分。这必然是又让你见识了下我那些妻妾的嘴皮子功夫,老祖宗不忍心你为难,才走的。”一边说着,雨阶已经从后院赶了回来,换了衣服后给金凤举倒了杯茶,接着便退出去。
“算你还明白。”傅秋宁微笑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事,叹气道:“是了,今儿太太说要各处逛逛,结果去了书房,你那白玉狮子两个孩子也没收起来,就在桌上摆着,被她们看见了,我见太太和奶奶姨娘们的脸色可都不好看,想来你回去要受诘问了。唉!也是我粗心,万没料到今儿这么多人,如今已经叫锋儿和娇儿收起来了,你若是没办法交差,先拿回去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