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念完这一道圣旨,又展开一道,却是封金鹏展为从三品的江南道御史,夫人封四品诰命,命他半月后启程前往江南的旨意。金凤举心中一动,暗道老爷子真是好手段。哥哥如此年轻,却连升二级成为从三品大员,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暗地里却是让他去江南帮着收银子管吏治的,有我种下的因在前,江南百姓焉能不拥戴他?这样安排的确不错,也省的姐夫还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往里面安插人了。
刚想到此处,却又见那太监收了这一道旨意,又拿出一道来,鼻后一道才是给金凤举的旨意,封他为金镶侯爷,可择地重建金镶侯府,所有huā费由宫中承担。另外,因这一次他居功至纬,所以赏银一万,黄金五千,另外珍宝古玩绫罗绸缎等也有不少,只将整个侯府的人都听呆了。”
好不容易跪了半天,这三道旨意才宣完,总算金老侯爷和金凤举还有些定力,金鹏展和金鸾峰却都有些懵了。此时那太监走过来,笑嘻嘻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国公爷和小侯爷,啊,如今不该叫小侯爷,正经该叫侯爷了。”
金凤举忙笑道:“刘公公还是叫我小侯爷吧,听着年轻一些。”
一句话说的众人笑起来,那刘公公又转身对金石道:“也要恭喜二老爷,刚刚在御书房接这旨意来宣的时候,听见皇上在那里和吏部尚书秦大人说,五月份大理寺少聊罗大人告老还乡之后,这空缺就要留给金大人呢,就连金大公子,也要封个龙骑卫的闲职,虽是闲职,名声儿好听,出去一说是五品龙骑卫,谁不羡慕啊?”
金石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糕喜事,忙不迭的谢了那太监,他从来也不是个喜欢相争的人,所以兄弟两个相处几十年,却毫无嫌隙。如今自然更知道这泼天喜事全是由金凤举用一茶性命换来的,自己和儿子纯粹是跟着沾光,因此更是只有感激,没有半点嫉妒之心。
金凤举心中一动,暗道老爷子什么意思?我们家的人如今竟大多在重要位置上,这是为姐夫铺路吗?还是要试探姐夫?看来越是这时候,越该谨慎了。因请刘公公进去奉茶,刘公公也正巴不得能够巴结上当今圣驾前最贴心的大红人,哪有不元之理?进屋后又着实巴结了好一番,金凤举心中念着偻秋宁的病,只急的差点儿胃火,还不得不陪着笑敷衍,好容易等到那刘公公走了,封了一百两银子的大红包,那些随行的小太监也封十两银子的红包,自然获得交口称赞。
这里终于送走了刘公公,金凤举匆匆忙忙就要领着两个孩子往晚风轩去,却见父亲的贴身仆人李秋千走过来,先打千儿恭喜了他,这才又道:“侯爷……”只说了两个字,便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恨恨道:“这不争气的嘴,到现在还改不过来呢,国公爷让二爷过去,大爷和二老爷还有峰大爷都在呢。”
金凤举叹了口气,知道这泼天圣恩肯定把父亲等人都砸的有些晕了,虽然心急如焚,也只好对两个孩子道:“金明,你先领着他们去晚风轩等我,我过会儿就来。”说完便往父亲的书房而来。
偻秋宁只因为昨天在后院中看那打了huā苞的桃树杏树梨树等,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忍不住又唱了几句戏,因为衣服穿得严,在风地里站了许久,因此到晚上就觉着嗓子疼,脑袋昏沉,她知道这是感胃烧了,也不以为意,只让雨阶和玉娘煎了草药来服,谁知今晨起来,不但没觉着好,反而觉着又加重了几分,好不容易这会儿喝了药,又睡了过去,玉娘悄悄走上前,见她头上薄薄一层汗,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走出去对雨阶道:“出汗了,出汗就能退烧,病也就好了。”
雨阶忍不住也小声笑道:“奶奶这许多年,还从未有过病成这样儿的时候。如今小侯爷对她上心了,这病也凶猛了,回头让小侯爷知道,又不知要多担心?可见这病也会赶时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