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地方,可怎么过?”蒋秋娘眼泪都下来了,却见罗莞忙着收拾庙里的蛛网尘土,又把那倒下的土地爷爷给扶正,双手合十祷告道:“土地爷爷,如今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我把您给扶起来,您容我们在您这庙里暂时栖身,咱们就两不相欠了啊。当然,您好歹也算是个神仙对不对?这如果觉着我这扶身之恩意义重大,定要报恩,我也不反对的。也不求别的,就求您保佑我们娘儿三个能够柳暗花明枯树逢春,将来能锦绣满园步步风光,若还能让我们看见那畜生不如的负心狗家破人亡的下场就更好了……”她此时就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种果树,所以才有这锦绣满园的祈祷。
罗孚小小年纪不明所以,跟在姐姐后面帮着收拾,此时见罗莞跪在那里念念有词祈祷,他也有样学样跟着跪下祷告了一番,姐弟两个这才站起身,罗莞就对蒋秋娘道:“娘,这庙虽小,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是别的村镇,那土地庙就到腰这么高,一个小小神龛,别说住人,就是一只狗都钻不进去,那时又怎么办?咱们如今这日子,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才行。”
她一句话倒是说得蒋秋娘破涕为笑,摇头道:“你倒是心宽,这个境地了,还能往好处想。”
“那又能怎么办?苦中作乐呗。”罗莞一边说着,就将包袱里几件衣服拿出来,也不论男女式样,统统搭在罗孚和蒋秋娘身上,嘻嘻笑道:“这么冷的天儿,咱们也只能互相靠着睡一觉了,这还暖和些。”
蒋秋娘忙将身上的衣服都拿下来披在她身上,含泪道:“我是做娘的,你们两个还是孩子,没有个做娘的披了衣服,倒要孩子受冻的理。”说完见罗莞要往下拿衣服,她忙摁住了女儿的手,摇头道:“莞儿,虽然你说是死过一回,心思倒是长大了,可你怎么说也只是个未曾及竿的女孩儿,娘才是真正的大人呢,快别脱下来,就这样穿着,不然若是你再病了,咱们娘仨可怎么办?”
罗莞一想,这也有道理。自己的心虽然是个女汉子,奈何这身子可是真正的古代娇娇女,纵然豪情万丈,身子骨单薄它就是单薄,万一要病了,娘和弟弟岂不是连主心骨都没有了。于是也就没再坚持,娘儿几个靠在一处,一面说着话,也是白日里赶路累得,再加上这些日子无不是在破庙或者草窝子里餐风露宿,忽然有这么个挡风地方,总是比之前几天暖和,因很快便乏累的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睡梦中忽听外面一个男子声音道:“可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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