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朱凤霞睡午觉,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说朱家的事情。
朱凤霞在半梦半醒间,她的潜意识中有一股什么力量在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说朱家遭了大祸,朱禄自己主动请辞,朱禄才五十岁,正当年,怎么就请辞了?许多朝堂命官七十多岁都舍不得请辞,朱禄为何就请辞了呢?”
“朱禄是被请辞的你懂不懂,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外派到僻远的外地去了。”
“怎么会这样?朱家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一定不大不小,如果大了,不仅仅只是请辞和外派这么简单吧?如果小了,骂一顿,打一次,或者罚一点银子就了事了,不会逼着又请辞又外派的。”
朱凤霞听见两个丫鬟在门口议论,一下子完全惊醒过来。
娘家出事了吗?父亲被请辞,两个哥哥被外派,真的吗?
朱凤霞跑到门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朱家怎么啦?”
两个小丫鬟被朱凤霞的疯魔样吓傻了,“夫人,刚才,婢子什么也没说,是送菜来的两个婆子在这里乱说话,刚刚被婢子赶走了。”
“她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朱家出事了,是吗?”
一个丫鬟焦急的道:“夫人,你不是说不能动七情六欲的吗?”
朱凤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感觉到胸口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她一时僵住了。
回想刚才她听见那两个人在议论朱家的事情的时,她的心是焦虑不安,这么说,她动了情了。
一丝更清晰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朱凤霞想起了沐云薇的话,“这药可以救命,也可以要命,服药期间,必须严格遵守一些戒律。否则会被它反噬,五脏六腑会一点点的坏掉,那种疼痛令人无法承受。”
胸口的疼痛一阵比一阵激烈的传来,她惊恐的大叫,“快,快去云薇济生堂请沐小姐来。”
说着,朱凤霞跌坐到了地上。
“夫人,您怎么啦?”
两个小丫鬟把朱凤霞扶到了床上,朱凤霞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颤抖不已。
一个小丫头跑到大爷的院里叫人,“快来人哪!夫人病情严重了。夫人说派人去沐家请沐小姐给夫人瞧病。”
朱凤霞的丈夫秦玉潭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
“大呼小叫的吼什么?有什么事?慢慢的说。”
“大爷,夫人突然就说胸口疼,可能是因为听到什么,所以影响了情绪,遭到了药性的反噬,现在看起来病情很严重。”
秦玉潭波澜不惊的喝着茶,“我知道了,你去好好照顾夫人吧!我会派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