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朦朦亮的时候,董学斌从睡梦中幽幽转醒,他一边揉着眼珠子一边伸懒腰,呼,末了还张嘴大声打了个哈欠,可没等这个哈欠打到最高峰,啪,一直白嫩嫩的小手儿就按住了自己的嘴,又有只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董学斌呃了一声,才想起自己是在瞿家,而瞿母正跟外屋沙上睡觉呢,于是他赶紧竖着耳朵听听,一秒钟,两秒钟,见外面没动静方是放了心。
“萱萱,你早醒了?”
“叫姨,没大没小的,嗯,醒一会儿了。”
“咱俩都那个了,还叫什么姨啊。”
“…………”
此时的萱姨正拦腰搂着自己,散的丝垂在自己肩膀,连脑袋也是把他的胳膊挡当了枕头,很有股小鸟依人的感觉。董学斌察觉了萱姨微妙的心理变化,不禁呵呵一笑,内心深处爆出一股成就感,满足极了,也伸手搂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你醒了以后也一直这么搂着我的?呃,你是不是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一直特喜欢我呀?”
“臭美,德行”瞿芸萱一听,立刻红着脸蛋推开他,“谁稀罕楼你啊”
“小萱萱……”
“叫姨”
董学斌低声一咳嗽,“萱姨,现在考虑好了不?能当我女朋友了?”
萱姨瞅瞅他,笑着一拧他的鼻子头,“……姨还得仔细想想。”
“晕,都这样了还想?”董学斌郁闷地在她臀上一捏油。
“揍你了啊不许乱摸”
“唉,算了算了,仔细想就仔细想,依着你还不成?”
瞿芸萱暖暖一笑,一刮他鼻子道:“嗯,想好了姨再给你答复,还睡不睡了?我妈应该还没醒呢,等她待会儿去厨房弄早点的时候你再偷偷溜走,现在不能出去呢,困了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不困。”董学斌把她软绵绵的火热身子搂住,“再做一次。”
“不许闹还疼着呢”
“应该没事儿了,快,再试试,疼的话再说。”
“你去死。”瞿芸萱掐着他的大腿好气道:“昨天就差点让我母亲听到,不行了,要弄的话晚上再弄。”
“……真不行啊?”
“绝对不行”
董学斌心痒痒呀,尝过一次萱姨的味道就又想着尝第二次第三次了,但见萱姨死活不答应,他也不好勉强,强压了压欲火,董学斌只好上手祸害着萱姨热乎乎的身子,萱姨这回没拒绝自己,瞪瞪眼,也抬起手一缕一缕地摆弄着董学斌的头,一会儿在手上绕个圈,一会儿拿头捅捅他的耳朵眼。
外面拖鞋声响起,咔咔,卧室门被人拧了,“锁什么门?醒了吗?”
瞿芸萱赶忙道:“昨天累了,我再睡一会儿,早点是您弄还是我弄?”
“你不是废话吗,你睡觉可不得我做饭啊?快起,白天看看去哪儿寻摸个工作。”说完,瞿母就去卫生间刷牙洗漱了。
卧室里的瞿芸萱打开了她胸脯上捏着的手,“乖,去穿衣服。”
董学斌恋恋不舍地把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挪开,一件件地穿衣服,瞿芸萱则显得很不好意思,咳嗽了咳嗽后她才爬出被窝,光着身子下床找到内衣和秋衣,在董学斌的注视下尴尬地往身上穿,不时还恶狠狠地瞪董学斌一眼,等她穿好了秋衣后,瞿芸萱走到董学斌跟前,贤惠地帮他一颗颗地系扣子,那个小温柔劲儿呀,真跟个新婚妻子似的。
董学斌心血来潮道:“萱姨,你叫我声老公听听行不?”
萱姨脖子根一热,狠狠白他一眼,“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叫一声,就一声。”
“……不知羞。”瞿芸萱给他理理衣服领子,“不叫。”
“哎呀,叫一个又少不了一块肉。”
瞿芸萱翻着白眼不理他,自己也穿好衣服后,她就将沾了血的床单赶紧收拾掉了,压在了柜子最下面一层。
这时,厨房响起炉子打火的动静,是瞿母在做饭了。
“快点回家,不走来不及了。”瞿芸萱先打开门往外瞅瞅,见客厅没人了,就回身一拉董学斌,快步来到门厅过道,轻手轻脚地拧开门,“快。”
董学斌道:“我上午有事得出去,估计下午才能回来,到时候来找你。”
瞿芸萱一嗯,“那……姨等着你。”
“晚上尽量把你母亲弄走,咱俩……”
“去去去没个正经赶紧走”
董学斌美滋滋地回到家,心情这个舒畅啊,终于把萱姨给拿下了,终于尝到女人的滋味了,简直……简直就什么也别说了,就仨激动啊。董学斌脱掉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等吹干了头走出厕所后,他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看点那种片子学习学习,等晚上好变着法折腾萱姨?
铃铃铃,phon4响了。
董学斌一看号码,是瀚海拍卖行孙老师的,“喂,孙老师?”
“小董,拍卖会快开始了,你要的拍卖牌我也给你弄好了,什么时候来?”
“好的多谢您,是雅安酒店?我现在就打车去。”
“好,那我跟停车场等着你。”
挂了电话,董学斌想着自己也该给萱姨一个惊喜了,自己的珍珠项链会在上午的半场拍卖里拍出,只要不出意外,一百万就稳稳当当的到手了啊,到时候想开个什么样的公司不行呀?
早十点不到。
雅安酒店。
酒店门口的露天停车场,董学斌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了孙老师的身影,他正在酒店正门不远的地方打电话呢,好像很忙的样子。董学斌走过去时他刚放下手机,回头一看,笑着对自己道:“来了?走走,正好咱们俩一块上去,在七层一小宴会厅。”孙老师边走边摸出一个拍卖牌来,“给,三十三号。”
董学斌接过来,“多谢多谢。”
“别客气,其实不用拍卖牌也能进去的,我跟那边打声招呼就行。”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进拍场都得交押金领牌子呢。”
“呵呵,你是卖家,当然可以通融了,嗯,牌子你拿着,看见有什么好玩意儿就拍个回去收藏,我看了拍单,这期有几件不错的东西。”
董学斌哼哈应了两声,心说哥们儿身上连两千块钱都没了,还拍啥拍啊
把董学斌带到拍场后孙老师就赶时间地走了,估计是瀚海那边有其他任务给他。
往小宴会厅里一看,地方倒是挺宽敞,不过椅子不是很多,就后面七八排,不少身穿西服夹克衫的成功人士登了记后陆陆续续走进拍卖会场,见状,董学斌跟门口的工作人员出示了拍卖牌后也跟着进了去,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看铺着红地毯的主席台,耐心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拍卖开始。
拍卖师缓步走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对下面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光临瀚海拍卖行第27期拍卖会,很荣幸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为大家主锤,我是国家注册拍卖师李彬,我的资格证号是15336781,请您监督。”拍卖师大约四十岁上下,开场白后,他开始清点号牌。
不久,第一件拍品在屏幕上打了出来。
拍卖师介绍道:“这是一件清中期的镂雕黄杨木三足鼎,高13厘米,色泽细腻,雕工精湛,存世量稀少,是件不可多得的木雕精品,起拍价格2000元,每次举牌固定加价500元,好,现在开始竞拍。”
董学斌一听举牌才加500元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行了。
一个胖乎乎的妇女举起牌子。
拍卖师道:“两千五……2号出价两千五……”
又一个南方人举举牌,直接喊出了价格,“四千。”
“出价四千了……还有没有竞拍者……四千……”
最后,这件黄杨木三足鼎被一个北方人给拍走了,成交价格是一万元整。
两分钟后,第二件拍品开拍了。
头一次来拍卖现场的董学斌正专心致志地看热闹呢,突然,身边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四个来晚了的青年拿着拍卖牌快步走进来,开始在后面找位置,找来找去,为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挺长头的青年将目光落到董学斌这边,只有这里才空出三个位子,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位置了。
旁边一脸上长痔的青年对长青年道:“魏楠,坐那儿。”
长青年魏楠点点头,带着另外三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上去,“朋友。”
董学斌早就看到他们了,就知道他们得来自己旁边这三个空位,于是微微一收腿让他们过去。谁知对方几人却没动,董学斌不禁一愣,“不过去?”
那叫魏楠的青年道:“朋友,商量个事儿,你去前面找个地方。”
董学斌怔了一下,“你说啥?”
魏楠道:“前面还有空位,我们几个一起的,想坐一块。”
董学斌一听就烦了,我x,你们坐一块让我躲开?他**凭什么啊,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想坐一起的话下次拍卖时来早点,这里我坐了,你们找别处。”董学斌不愧当了一个月领导,现在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子教育人的口气。其实就是这样,如果他们在开拍之前就到了,大家换换座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多大点儿事儿呀?可现在上面都拍卖了,你们来晚了,还想挑三拣四地换位置?让我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去前面找座位?靠我他**有病啊
“嘿”那长痔的青年火气一冒,“小子够厉害的啊?”
魏楠眉头一皱,盯着董学斌道:“哥们儿,给个面子行吗?”
董学斌心说你们丫连客气话都不会说,还想让我动地方?冷笑道:“我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啊”
后面另一个青年碰地一拍桌子,“你丫换不换?”
董学斌看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换你大爷嘴巴干净点”
那青年一下就怒了,可魏楠却将他拉了住,沉着脸摇摇头,又看了董学斌一眼后,他才对旁边一青年道:“你去前面找个地儿。”那人好像跟班似的,点点头就立刻去了。魏楠则和其他两人坐到了董学斌身旁。
董学斌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继续关注着主席台上。
第三个拍品……
第五个拍品……
魏楠几个好像是在等什么东西,一次牌子也没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