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谄媚地笑着,边拉着身边的人跟高翰说道。
配合着她的说辞,吕欢也跟着开口了:“阿翰,你受伤的事情,怎么没跟欢姨说下呢?要不是彤彤跟我提起,我都还不知道这么回事。难不成你长大了,就跟欢姨见外了不成?”
依旧光鲜亮丽一身贵妇装打扮的吕欢走过来,略带指责地对高翰说道。
如果是以前,宁芮夕也许还会站出来说些什么。
只是现在,既然决定把脸面撕开,那么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做那些表面工作了。
她懒得继续在这待下去了,想到还要跟医生说下除疤手术的事,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下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老公,我先去找下王医生。等会再回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高翰点头。
交代完,宁芮夕就直接往外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看在场的另外两个外人一眼。
鲁容秋本来看到宁芮夕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的,后来见她居然这样嚣张,怒气就上来了:“现在见到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太不像话了吧?”
宁芮夕才懒得管她呢。
反正她相信自家老公会把这个女人收拾一顿的。
不过鲁容秋说的话,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来。
她停下脚步,将依旧容光焕的鲁容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对方的光彩跟宁母的憔悴虚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一来,宁芮夕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她看着对方,冷笑着开了口:“不是说送去英国做礼仪培训的吗?现在看来,那也只是上嘴唇下嘴唇一掀随口就说出来的假话罢了。关于这点,我想我应该跟公公好好讨论一下。”
鲁容秋脸立刻就白了。
打蛇打七寸。
宁芮夕可是将这个原则贯彻得很彻底。
要说鲁容秋怕的人,绝对非高鸿莫属了。
高鸿又是那种伪君子的型,最喜欢做的就是表面工作,最怕的就是被人拆穿他的假面目。
他之前亲口保证地要将鲁容秋送到英国去,现在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宁芮夕就看到了那个本应该出现在英国的人。这无异于是让高鸿自打耳光。
嘲讽地瞥了对方一眼,宁芮夕再次扭头出门。
只是这次,就算鲁容秋心里再愤怒,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等到宁芮夕离开,鲁容秋才终于回过神来。
第一个动作就是冲到高翰面前,激动地说道:“阿翰,你看看,宁芮夕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完全不把我当成长辈。你做老公的,要好好管管她。”
高翰只是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我觉得她很好。”
做的都是对的,也就没什么要改要管的。
估计鲁容秋也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隐含之意,脸变得更加难看了,满是不敢置信:“阿翰,你……”
吕欢一直旁观看着事情的进展。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优雅高贵的,高高在上的用那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其他人,好似活生生地高出别人一等般:“阿翰,我知道你喜欢芮夕。只是,芮夕年纪小,小孩子气,很多事情不懂。你做老公的,就要在旁边提点下。一味的纵容是不行的。”
对于这位他一直叫欢姨的女人,高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虽然别人都声称妈妈跟她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只是,他却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
也许以前确实是朋友不错,只是后来,在家里生了那么多变故的时候,他现妈妈脸上的笑容变少愁容变多的同时,跟这位欢姨的联系也越少了。
以前他年纪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也许这个所谓的“好朋友”“好姐妹”也不是那么回事。
甚至,他怀疑在自家父母反目的事情中,这位欢姨还起了某种促进的作用。
只是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一直以来,因为觉得那些是长辈们的事情的关系,他都没想去插手调查。再者妈妈去世之前一再交代的,就是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跟她有关的事情都不要插手了。她不想他承担她的一切,那会让他变得不快乐的。
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必须查清楚,为了妈妈,也为了他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妻子。
“妈妈从小教我的,做丈夫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做妻子坚强的后盾。”
沉默寡言的高翰,一贯惜字如金的,没人想到,他在想要说话的时候,也可以这样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这句话一出,在场两人的脸色就跟调色板一样,变得复杂多变起来。
吕欢则是用种探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强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把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的动作,掩饰地笑着:“阿翰,你误会欢姨的意思了。你这样说,倒是像欢姨在欺负芮夕一样?不是的,我只是想说芮夕刚才那样,做得实在是有些不礼貌。要是被你爸爸知道,肯定也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