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都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群山环抱中的渝都,连下雪的景致也与众不同。主城区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夹杂着落地即化的雪花,而南山和歌乐山上则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将城市染得花白。如果从空中往下看,雪中的渝都就是一头黑白相间的斑马,或者一头白底黑花的奶牛。
周六一早,云开在阳台上练了一阵龙体术,打算去银月山庄看望大山。他人还没出门呢,金玉堂的电话就来了:“南山你就别想上去了。上山赏雪的人,早把马路给堵死了。”
“那咋办?我又不像你这个宅男,在学校里能闷死!”云开郁闷地抱怨道。大山适应特安组的训练生活后,他就搬回了渝州大学,依旧住在药物实验室的职工宿舍。
“云霜开业典礼时,我爸不是说请你们来家里玩吗?”作为金大叔的全权代表,金宅男热情地邀请道:“今天正好是冬至,我马上给夏晗霜电话,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好吧,金玉堂的邀请可以拒绝,但金大叔却不是谁都有资格拒绝的。
没过多久,夏晗霜的车就开到了楼下,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冲二楼上的云开含笑招手。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冒雨快跑两步上了车,夏女王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问:“请问客人要去哪里,打表还是讲价?”
云开斜着眼说:“随便找个酒店就行。车费跟房费一起结……”
“要不,你先请我吃个六块钱的麻辣烫?”
夏女王的车上开了制暖,外套扔在后座上,橘色的毛衣紧裹着曲线玲珑的身材,一条安全带很不要脸地勒过两座高山之间的峡谷,云某人立刻受不了了,直接开始脱衣服……
当然,那只是因为车载空调太热。
夏晗霜熟门熟路,直奔金家的彩云湖别墅。整个彩云湖住宅片区,都是金地地产开的物业,特意留一栋别墅给集团创始人做居家,也不算太出格的事情。
金玉堂和金玉言兄妹俩听到动静,出来将两人迎进屋内。兄妹俩的老妈宁心怡,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瓜果茶盘,金大叔则带着热情的笑容邀请入座。
金家人果然是一屋子妖孽,连金玉堂的老妈都年轻得不像话。云开八卦地偷偷问金玉堂:“宁阿姨看着那么年轻,你确认是你亲妈而不是后妈?”
金玉堂恶狠狠地瞪着他说:“滚粗!别以为你排行小仨儿,我就不敢打你!”
“我就素随口那么一问嘛……”
另一边沙上,小妖精金玉言亲热地搂着夏晗霜,胳膊有意无意在她胸前磨磨蹭蹭。夏晗霜没好气地在她耳边问:“小丫头片子,你几岁了还想吃奶?”
小妖精低头瞥了自己的小笼包一眼,羡慕嫉妒恨说:“我就想摸摸你是c还是d……”
夏晗霜脸上一本正经,嘴里的茶却差点全喷了出来——费巧云说的太对了,这丫头才应该是她的女儿。
几人正在笑闹时,牧羊犬阿花在院子里“汪汪”直叫,看样子有新客人到来,兄妹俩起身出门迎接,不一会儿带了一男一女进来。
夏晗霜是见过这俩兄妹的,金玉堂对云开介绍说是他堂兄和堂姐,金玉律和金玉叶,同时也是金地集团的高管。
与金玉堂兄妹俩想比,这对兄妹的长相没那么妖孽,不过是中上之姿。金玉律约莫三十左右,带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颇为沉稳,而妹妹金玉叶打扮入时,性格也挺开朗的样子。
金玉堂介绍云开说是他结拜兄弟时,金玉律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在他印象中,金玉堂这个堂弟一向眼高于顶,一时间搞不清云开的来历,开口问道:“云兄弟在哪高就?”
夏晗霜主动插嘴道:“云开是我们云霜药妆的合伙人。”
“律大哥别听她的,我就是她请的技术工人。”云开瞥了她一眼说:“我是一个药师,跟玉堂一起在渝州大学药物实验室共事。”
“云兄弟太谦虚了,等下咱们好好喝两杯。”金玉律哈哈一笑没再多说。
金玉叶在金地集团负责市场推广部,感慨地对夏晗霜说:“你们云霜药妆不简单啊!才成立一个月就不断攻城掠地,渝都的化妆品市场都疯了,连我都买了云霜五号在用呢!”
“多谢玉叶姐姐捧场,嘻嘻!”夏晗霜偷偷瞟了云开一眼说:“下次有空来公司,我给姐姐办个会所的vp卡,有专业中医诊疗的哦!”
“那姐姐就先谢过了!”金玉叶满面笑容地说:“对了,姐姐一直有个问题没搞明白,你们当时怎么请动琴仙出山的?据我所知,琴仙从不参加商业演出……”
“这个问题你得问他。”夏晗霜指了指云开。夏女王自己不想说,是因为涉及到云开的**,当时还是请准情敌帮忙,后来才有了云开认干妈的事。
当然,云开打死也不会承认事实,在外人面前说琴仙是他干妈,还是他爸的准小三。那天离开梅林之后,他才现自己被干妈忽悠了,因为干妈借调侃他们的机会,把相思子手链又还给了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