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晗霜一夜未归的事,被费巧云审问过无数次了。
夏晗霜恼火地说:“费巧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故事都没有生!”
这个回答在费巧云的认知中,跟被告在法庭上被律师逼急了说“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一样,明显是逃避问题的实质,完全不能熄灭她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她转了转妩媚的眼神,搂着女儿的腰肢问:“女儿啊,咱们俩是好闺密吧?我跟你爸的事都没瞒过你,你有啥好瞒着我的?你和那小子要真生点什么,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妈好奇的是,你们俩孤男寡女在办公室呆了一整晚,哦不,在办公室沙上抱着睡了一整晚,连公司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你居然告诉我啥也没干——你说这话谁信呐?”
面对费巧云这样的奇葩老妈,夏晗霜一个头两个大,忍气吞声再次解释道:“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嘛!那天他刚给陆小仙报完仇,满身都是暴戾的杀气,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的,哪有心情跟我生点什么?要真是这样,我还看不起他呢……”
费巧云咂巴着嘴唇道:“啧啧,没看出这小子还挺有良心。我听说男人杀过人之后,那方面的欲望特别强,难道你就没想过趁机而入?”
“没有,没有!”夏女王羞愧地捂着脸喊道:“我说了什么都没有!”
“真的没有?连么么哒都没有?”
“没有!”
“那啪啪啪呢?”
“那是办公室又不是酒店!”
“哦,你的意思是,”费巧云坏笑着调侃道:“如果是在酒店的话,就会啪啪啪了?”
“费巧云!你……你为老不尊!”
“什么,你说我老?!”
费巧云不乐意了,指着女儿闺房里的镜子,里面是一对娇艳的姐妹花,看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外人打死也不会想到这是母女俩。费姐姐气愤地说:“来来来,夏晗霜你自己看看,咱们俩到底谁比谁年轻……”
母女俩打闹了一阵子,又回到了正题上。夏晗霜有些郁闷地诉苦说:“妈,我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
“那不是很正常嘛?难道他跟苏杭的事也会告诉你不成?哦,对了,你的竞争对手还有陈紫藿呢,鸭梨山大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夏晗霜皱着眉头说:“我感觉得到,他瞒着的事情是跟我,或者说跟我们家有关的。他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胡思乱想!我们家,我们家除了咱们娘儿俩还有谁?”
费巧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了一下,立即转移话题说:“后天就过年了,老爷子昨天派人带口信说,让你过年回去看看……”
“我才不回去过年呢,懒得看那一家子人的嘴脸!”
夏晗霜嘴角带着冷笑说:“前些年对咱们不闻不问,现在看见云霜药妆风生水起了,让咱们回去过年,傻子都知道他们打着什么算盘!
“妈,你放心,咱们总有一天会堂堂正正地走进夏家大院,去拿回属于我爸的东西,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一把火烧掉!”
“不愧是夏一航和我费巧云的女儿!”费巧云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彩,紧紧地搂着她问:“我听薛慕青说,名姿堂被你打得不要不要的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夏女王得意洋洋地说:“我若是连个名姿堂都玩不过,岂不是对不住你那位男神的一世英名?”
母女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开心地哈哈大笑。
临近春节,窗外的夜空里盛开着璀璨的烟花。夏女王的内心一片火热,因为她在思念那个暂时离开了渝都的小男人,也在等待回到夏家大院的那一天。
夏女王也很寂寞,独孤求败式的寂寞。她准备了一系列的杀手锏,准备跟名姿堂好好厮杀一场呢,没想到人家在禁区里玩假摔,直接被红牌罚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