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烬行宫,梵锦猛地被人扔进浴桶,着实被呛了好大一口水。
她挣扎着钻出水面,两双手便摸了上来。
身上的手穿过毛有些瘙痒,带起毛下的伤口一阵疼痛。
梵锦龇了下嘴,有些不习惯别人碰她,挣扎着想要跑走却是被抓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听说这小禽兽是王上从兽场上带回来的,也不知是打哪修来的福气?瞧瞧这干瘦一摸全是骨架的模样,扔给王上的大一小二怕是还不够塞牙缝吧!”
“呵呵,箐姐姐可是嫉妒眼前这只小禽兽这般模样也能得到王上的青睐?”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上不近女色众所皆知,说我嫉妒,怕是你嫉妒吧!之前也不知是谁想方设法想要引起王上的注意,结果闹了一场笑话不说,差点连小命也给丢了。”
“难道就我想要爬上王上的床,而你没有!”
“咳,两位姐姐还是少说些吧!小心隔墙有耳。”
此话一出,二人倒也未再争执下去。
梵锦没八卦听了,撇了撇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在兽场上折腾逃命大半天,如今泡在热水中放松下来,很快便是陷入了沉睡。
宽敞的房间布置得十分精雅,四角鼎镂空香炉烟雾缭绕,弥漫空中,一室清香。
“王上,这只小禽兽在兽场没受多重的伤,倒是它的旧伤可真是触目惊心,这么小的身子布满伤痕,它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青衣男子冲楚寻纾拱了拱手,说道。
“旧伤?”楚寻纾轻道了声,看向了软塌上蜷缩成一团的梵锦。
娇小的身子没有毛的遮掩,大大小小的抓伤咬伤顿时显露无疑,很多已经结了痂,但更多的是暗色的伤疤。
“死不了便成。”他淡声道,话有几分冷漠。
“不过王上怎么想起契约一只丝毫没有灵气的禽兽了?”顾好有几分好奇地问道。
“没有灵气么?本王却在这小禽兽身上感觉到了灵气。”楚寻纾说着,修长的手指在梵锦额前轻划而过,顿时一道金色的奴印闪现在她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