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梵锦心生疑惑之际,半空中开始漂浮起点点光团,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熙熙攘攘的缀了一屋,像是置身于梦幻之中。
这些光团中也不知道装着什么灵技?
梵锦目光轻闪,眼前却倏然飞落而下四五个光团,闪烁着微光,像是在邀请她选自己一般。
梵锦伸手拿过眼前就近的光团,霎时,光团散去,落了玉简,脑中蓦然出现一行小字,“精绝拳,二流下阶灵技,分以九式,可攻可守……”
快速浏览完脑中的小字,梵锦摇了摇头,并不想要这灵技,扬手将玉简丢开,便重新形了光团,回了半空之中。
梵锦伸手想拿下第二个光团,目光却不小心瞥见那红红绿绿的光团中闪耀着一个透白的玉简,竟是直接以玉简之态出现。
她就喜欢这种与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的小清新,梵锦轻挑了挑眉,纵身轻跃拿下了那透白玉简。
小字在脑中现行,天幻式鞭,六流中阶灵技,共有九鞭,其威力无穷,炼至大成可劈山倒海,但可惜却是一卷残技。
虽是如此,梵锦目光还是一震。
灵技分一至九流,每流又分以上中下三阶,市面之上大多是一二流的灵技,三流以上的灵技非常少见,也只有那些有底蕴的家族才有,一般的人家或是普通百姓,基本上是很难有接触到。
六流中阶的灵技更是不常见,无极大陆上怕也只有那些大世家大宗门以及大势力才拿得出手。
只是虽是六流中阶灵技,但残技拿来也挥不了它的威力。
梵锦想,这玉简到现在还没有被人选走,肯定便是觉得残技拿来无用,倒不如选一个目前来说对自己有用的灵技。
事实上,梵锦也是这样纠结的,她是要这个六流中阶的残技还是选一个其他称心的灵技呢?
那娜导师说随着自己的心走,梵锦抿了抿唇,看着手中透白的玉简紧力一握。
算了,六流中阶灵技难得,残卷便残卷吧!万一以后走了狗屎运,收集到了其他天幻式鞭的残卷呢!
选好了灵技,梵锦听从老者的话,没再多耽误时间,转步便要出去。
房门像是有知道梵锦要出去,骤然打开。
她赶紧步了出去,却在出去的那一刻,手中透白的玉简陡然破裂,消散在空中,彼此,天幻式鞭的残卷镌刻在了梵锦脑中。
房门砰然关上,老者还是梵锦之前的姿势,她出来,眼也未抬,却在梵锦拱手礼貌地招呼了声,准备出去。
老者却突然说起话:“小子,好高骛远可不是一件好事,脚踏实地才是现下该走的路。”
听见这话,梵锦脚步一顿,看向老者勾唇轻笑了笑,“谢谢老前辈出言提醒,不管是否是好高骛远,但我也只有自己的想法。”
说完,梵锦不再逗留,大步跨出了小门。
老者从书卷中抬眼,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声,也不知从哪里勾出来一个酒葫芦?仰头大喝了口。
“啧,现在的小年轻啊,还真是年少轻狂。”
说完,他悠悠地哼起小曲,模样几分清闲。
梵锦出了灵阁,那娜已经离开了。
下午的课程已经上完,最后一份新人王的奖励也领完,现在是自由安排时间,梵锦慢悠悠地踱步回了宿舍便进了一半天。
将兽戒中的黑猿和狼角兽放了出来,两兽像是好久不见天日般,出来便开始撒疯。
好好看见狼角兽是连扑带滚地从土里拱了出去,爬上狼角兽的脑袋,红藤揪着它的耳朵,便是笑得像个傻狍子样地欢快摇着小红花。
梵锦坐在竹林间的石凳子上,木匣子已经被她打开,香味扑鼻,里面装的全是她爱吃的糕点和零嘴,以及他的一封手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让她今后在皇极院中多加小心,房德越表面上是明正的义子,实则却是他的私生子,而他作为皇极院的客卿之一,在皇极院中也是安插了人手,怕事后唯恐遭人暗算不自知。
梵锦看完了信,将手中的糕点塞进了嘴中,指尖陡然窜起一道火焰将信纸烧了个灰烬,啧叹了声,“啧,真是没想到啊!”
她本是以为房德越能请动副院长和明正应该是有点后台,哪曾想到竟然便是明正的儿子,难怪他之前那般的有恃无恐想要将此事给闹大,怕是他也明知占不了理,但却是想以身份要挟她就迫吧!
“梵锦,你这傻植兽是怎么骗来的?竟然叫那什么兽为娘亲!我勒个去诶,那什么兽的是公的不说,它俩的品种也是完全不通啊!”
绿姬压着一根翠竹,手上玩弄这一片竹叶,瞅了眼梵锦,看着狼角兽和好好的奇异组合,翻身妖娆的侧躺而下,像是被刷新了三观般地说了起来。
梵锦瞥了绿姬眼,伸手喂了狼角兽一块糕点,看着坐在狼角兽头上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好好,惆怅地轻叹了口气,“这你得问那呆子,拉个屎也能得了这等便宜。”
绿姬听见梵锦这话,摇了摇头,半晌感叹了句,“果然不是傻子不进一家门啊!”
“傻子说谁呢?”梵锦咬着糕点,睨着绿姬轻挑了下眉。
“这呆子,还有眼下一个劲地在你身下抛媚眼献殷勤的大金刚,以及这头顶一朵小红花的玩意可都是我小弟,哦,当然,还包括你,虽然目前你并没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