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你有话说?”
罗飞站住脚步,微微侧了个身,他这般轻慢的态度,让周边的官兵为之恼火。
其中一个捕头模样的男子站出来,喝道:“大胆,不得对……”
他的话还没说完,年轻的公子哥突然瞪了捕头一眼,喊道:“叫什么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此人是本公子的恩公,给我滚。”
捕头缩了缩脖子,吓的赶紧退后。
罗飞笑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能让当地的捕头寒颤若襟,甚至都喊出“滚”之一字,捕头都不敢言语,此人的身份定是颇高。
可话虽如此说,公子哥是什么身份,罗飞毫无兴趣,他浅笑着道:“兄台有何指教?”
公子哥收起冷冰冰的埋怨神情,谦逊有礼的对着罗飞深深一躬,道:“昨夜得蒙兄台相救,在下尚来不及答谢,还请兄台勿怪。”
罗飞听着,摆手道:“没什么,我说了,路见不平而已。”
公子哥笑道:“对于兄台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在下而言,却是性命一条,在下的家中就在皇城,兄台如蒙不弃,在下想请兄台到舍下一坐,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去你家?”罗飞一听这人住在皇城,心思微顿,不过马上,他抛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同路,但是公子哥至今都没说明他的身份,很明显有提防的心思,对于这种人,罗飞一向敬而远之,他笑道:“我看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
罗飞说着便要走,公子哥闻言,连忙拦住了罗飞,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小的四方形玉制牌子,上面只刻了一个“九”字,双手送到面前道:“既然兄台不想与在下同行,这块牌子就请兄台收下,算作在下的谢意,日后兄台若有难处,可到皇城文武大街友字胡同,那里是鄙人的府邸,只要是兄台的事,鄙人莫敢不从。”
“哦?”罗飞一听,心想着收个牌子也不算什么事,那就留着吧,否则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答谢全都拒绝了太不给面子了。
“好吧,这牌子我就收了,后会有期。”
罗飞接过了牌子,那公子哥方才心满意足的点头,目送着罗飞离去……
……
从客栈出来,罗飞三人自行到马厩牵马,那店小二死了,没人帮老掌柜的忙,他们也只能如此。
等到出来,上了马之后,罗飞突然问道:“瑶儿,你觉得刚刚那个人怎么样?”
经历了昨夜的事,罗飞觉得处处透着蹊跷,而且之前公子哥邀请他的时候,他似乎觉得对方并非完全是为了答谢那样简单,方才有些一问。
王莽了个性洒脱直爽,不知道这话是问苏瑶的,抢着答道:“师兄,要我说这人来头肯定不小,咱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到了他的府上,有吃有喝,又不用花银子,多好。”
罗飞冲着王莽翻了个白眼,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么直率,看来这两年跟孔生混在一块,也知道抠门了,连点饭钱都要省。
罗飞看向苏瑶,苏瑶坐在马上淡淡的说道:“此人来头不小,而且身居高位,我看不透他,但是这个人心计很深,昨夜他带着两个随从,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他而来,他甚至也知道那些人的修为都很高,可是他一点都不害怕,这说明此人底蕴很深,而且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说到这,罗飞疑惑道:“你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到是有一件事我没想通,为什么那些人明明是冲着此人而来,却不直接动手,非要搞出打劫的花样?”
苏瑶笑了笑,道:“很简单啊,他们也怕那个人,或者说,他们怕那个人的身边还有高手,更怕自己暴露身份。”
罗飞闻言,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他们势在必得,所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不想直接动手。但是那个人也颇为奇怪,他既然看出他的随从不是那些山匪的对手,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呢?他又没有别人保护?”
苏瑶道:“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了,说明此人对自己很有信心。”
罗飞眼前一亮:“深藏不露?”
“应该是。”苏瑶停顿了数息:“飞哥哥,无论如何,这种人最好少跟他打交道,你做的很对,要是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
策马轻骑,罗飞三人一身轻装,花费三日,终于赶到了大禹王朝的皇城。
事实上到皇城此行罗飞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三年期渐满,将要回到青州门一雪前耻,为了寻求更大的保障,他特意打听了孔生,得知在大禹王朝当中,只有皇城的武者交易坊市才有武诀售卖;二来是因为苏瑶的原因,她一直住在大山里,很少见过外面繁华的皇城生活,罗飞也没来过皇城,抱着见见世面的念头,才会到皇城一行。
当然,这两个目的都很重要,尤其是第一个,据传大禹王朝中是禁止出售武诀的,除非在皇城交易坊市当中,那里是连青州门都认可的地方,货币使的是灵石、出售的物品也尽都跟武者有关,绝对是武道人士经常活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