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乐—文
悲惨的人是她好伐?她都没委屈呢,他倒是在这儿无病呻.吟了起来。
谁不知道等他们离了婚,孤城得有多少名媛千金、怀春少女们排着队等着他临幸。
她好心的没有揭穿他,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唇角:“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十点钟,我们民政局门口见吧,谢谢你的晚餐,味道很不错。”
她吃的不多,也没什么胃口,一桌子九菜一汤,荤素搭配,她基本上就只喝了几口汤醢。
身体还是疲惫的很,说完后,就离开了餐厅,径直进了卧室。
……
回卧室后,还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试探着给邓萌打了个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缇。
想了想,给北三少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电话,嗓音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一样,连声音都有些模糊:“小嫂子。”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向来活力十足的北三少这么有气无力的声音。
郝小满站在窗前,慢慢的梳着头,声音清淡的听不出情绪:“北芊芊怎么样了?”
“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度过危险期。”
“哦……那邓萌呢?”
“还在北宅关着……放心,吃喝有人伺候着,没事的。”
“哦……那谢谢你了,知道最近你一定很辛苦,多注意休息,早点睡。”
郝小满说完便要挂电话,又听到北三少急急地叫了她一声:“小嫂子!”
她顿了顿,只好又把手机放回耳畔:“怎么了?”
北三少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不问问我大哥吗?他……”
郝小满敛眉,忽然开口打断他:“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
挂了电话,站在窗前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阑珊灯火,摩天大厦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才现,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短暂的秋天过后,又到了难耐的严寒冬日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转身把梳子放到了一边,打开被子上了床。
仿佛只有躺下来的时候,心中才能寻得一丝丝的平静。
……
雨下了一整夜,拍打在窗子上,出不规律的噼啪声。
郝小满也察觉到自己最近有点嗜睡了,为了不耽误去民政局,特意一连定了五个闹钟。
好在闹钟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把她叫醒了。
早上八点钟。
洗漱一下,然后吃个早饭,花掉大概四十分钟的时间,她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去民政局。
拉开窗帘,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好在身体倒是觉得轻松了一些,脑袋也不至于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醒似的。
在落地窗前简单的做了几个舒展动作后,便径直进了浴室,洗澡,洗漱,二十分钟后出来,换衣服,开门出去准备早餐。
然后……
她站在门口,吃惊的看着那个依旧保持着昨晚她离开时的姿势的男人,和满桌子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还是……压根没睡过?
“你怎么……没走?”她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
男人抬眸,清澈黑亮的眸静静落在她的小脸上,嗓音哑沉:“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事情,需要想一晚上?
而且还非得坐在餐桌前想?躺着想不是更舒服?
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走过去开始收拾杯盘碗碟:“你去洗漱一下吧,我做点早餐,既然没走,正好一起过去。”
南慕白没有动,幽暗的视线像是钉在了她的脸上:“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跟我离婚?”
“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就不要一遍遍问了吧,你问的不累,我答的都累。”
南慕白像是低低笑了一下,但脸上又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声音依旧低哑清冷:“为什么?因为我那晚推迟了归来的时间?还是因为我试图动手掐死你?”
郝小满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才回答:“真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什么为什么了,什么都可以成为原因,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什么好纠结的。”
显然,离婚的原因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经无比确定的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强留,什么都不需要了。
只是,到了该分开的时间了而已。
……
早餐做的很普通,香煎脆肠、煎鸡蛋,吐司跟牛奶。
是他喜欢的早餐样式。
郝小满做完之后,又足足等了二十分钟,等到牛奶都凉了,又拿去热了一次,男人才从卧室里出来。
她也没问他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一次相处,能不闹,就不闹了。
安静的吃完早餐后,就继续安静的等着对面男人吃他的早餐。
平时一起用餐,都是南慕白先吃完,等她的,可今天这一餐,他却吃的格外仔细,细嚼慢咽,生怕噎到自己似的。
就连喝口牛奶,都恨不得用掉一分钟。
郝小满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能吃的快一点吗?我中午还要去医院看二哥,还得抽时间去见见邓萌。”
男人面无表情的切着盘子里还剩小半块的煎鸡蛋,语调寡淡:“你要离婚我都同意了,就吃个早餐而已,你还要催?”
郝小满张了张口,还想再反驳句什么,看了眼盘子里顶多还剩两口的煎蛋,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了。
十分钟过去了……
男人吃完了煎蛋,开始专心致志的喝起了牛奶。
郝小满咬着牙,继续耐心等……
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硬是等到他喝完了牛奶,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忽然站住,看了他一眼:“你证件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
郝小满见他看都没看一眼公文包,又催了一遍:“你再检查一遍,别到时候还要再回来拿。”
“带齐了。”
“……”
郝小满抿唇,到底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包放到鞋柜上,拿过他的包来便开始翻,找了好一会儿,却只找到了结婚证跟身份证,还有离婚协议书。
“你户口簿呢?”她抬头看他。
“在里面。”
“我没找到。”
男人面无表情的把包拿了过来,低头换鞋:“去了就找到了。”
“……”
郝小满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钟,转身回了卧室,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没见,又出去进了隔壁公寓。
他用的密码,跟她的是一样的。
进去后在书房里找了一会儿,找到了。
南慕白就站在门外等着她,见她拿着户口簿出来,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却没有说什么。
郝小满把户口簿放进了自己包里,也不埋怨他,也不质问他,只是仰头对他笑了笑:“走吧。”
等电梯的功夫,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拿过了他的公文包,翻翻找找,之前还在里面的身份证又不见了。
她有些无奈抬头,看着身边足足比自己高出二十公分的男人:“南慕白,你这样有意思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