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给老张他们提个醒,要明白根基是什么。
毕竟车轮的晋升者,去加持的东西,并没有特别的强。
要是跟月神似的,给余子清一次加持,月光神通就跨越几个层次,差距大到余子清自己修行月光神通估计都不可能到这么高层次,自然都没了多大动力去慢慢苦修。
要是车轮的晋升者也能做到,那余子清估计也不会如此在意基础研究了。
在大兑逛了一圈,再次回到宫城,老张神秘兮兮的找到了余子清。
“陛下,您说,这榨油车,算不算车?”
“……”
余子清砸吧了下嘴,对老张竖起个大拇指,老张这格局算是打开了。
他掷地有声的回了句。
“算!”
然后老张就带着余子清又去参观了一下。
老张连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举行仪法。
于是乎,车轮晕晕乎乎的,好像又多了一种拓展方向。
数日之后,余子清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张急匆匆赶来。
“陛下,这就要走么?这问题……”
“问题已经开始解决了,而且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我一早就有了,只是我不想用而已。”
“封印术?”老张神色一动,试探性的问了句。
“不错,我只是不想再用这种封印术,我想找到一个其他的解决办法。
当年丁卯兑皇封印了整个大兑,是以叛乱为由。
想要尘埃落定,以正常的方式化解封印,便要诛杀很多人。
其实现在也已经完成了,大兑随时都可以回归。
只是想要完全保持现有的情况,不太容易了而已。
那就只能换个方式了,先尽量提升大兑国运吧。”
老张若有所思,其实他想说,大兑如今的国运,再来一次封印整个大兑,其实也能扛得住。
封印术弊端太大,最大的弊端也只是消耗国运。
要是必须要用,也不是不行,只是得谨慎,能不用就不用。
老张经历过最黑暗的时期,他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却也明白余子清的顾虑,知道没有绝对的必要,最好不要用。
他没问余子清打算干什么,只是听从吩咐,记住提升大兑国运这个大目标就行了。
等到余子清带着车轮从大兑出来,这货咧到耳朵根的嘴就没合拢过。
尤其是借力的人越来越多,他承受了不少祭拜,也感受到了很多的欣喜,到了丰收季节,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种丰收的喜悦。
余子清带着车轮化作的大车,静静的感悟那种凭空出现,落在车轮体内的力量。
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欣喜,只是感受一下,心情就能舒畅许多,嘴角也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说真的,这还是余子清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让大兑的子民,生活越来越好所带来的成就感。
就像是亲自看到了,感受到了。
水渠旁边,有人在引水灌既,感受到作物吸收水分的畅快。
他也仿佛看到,雨季的时候,水车配合着河神,引流疏导,将灾害扼杀再摇篮里。
也有伴随着油车转动声,呼着号子榨油的壮汉。
还有转动的丝车,带着轻轻的嘎吱声与远处的细声细。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希望。
余子清睁开眼睛,煮着茶,慢慢的喝茶。
最初的时候,他是打算借助大兑的封印术,将每个城池都单独封印了。
因为大兑现在的国运,蒸蒸日上,耗得起,而且只要时间不是太久,其实消耗也并不大。
到时候随便留一个作奸犯科的家伙,以其为目标,连同一座城范围内,所有的一切都一起封印。
再化解封印,只需要将罪犯宰了就行。
到时候,大兑就变成了一个空壳,直接让大兑回归,有任何冲击,也不会冲击到现有的人。
等到这个空壳回归,再将一座座城,重新放出来,规划到合适的位置。
毕竟,大兑曾经的疆域,靠近东边的一些地方,已经是大乾的疆域。
这些位置的几座城池,直接放出来显化,便会直接变成大兑国运与大乾国运的对碰。
余子清得避免这种事的发生,怕不怕倒是其次,而是被正面卷入碰撞之中的城池和人,怕是都得完蛋。
这种方法,就是最大限度利用大兑本身的力量,来规避风险的方式,唯一的弊端是需要用到大兑封印术。
而现在大兑封印术已经被禁,余子清不想开这个头。
有些事开了头,就没法停止了。
甲子纪年时的大兑,封印术用的很谨慎,从那些尚未化解的封印就能看出来,一水的又麻烦有危险的灾难。
可越是向后,封印术就用的越是随意,到了丁卯纪年,便彻底烂透了。
所以,余子清必须得用另外的办法。
确保大兑如今的一切,都能完整的保留下来,还要顶得住冲击。
这就是当时没第一时间让大兑回归的弊端。
但那时也没办法,那个时候已经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便会轰然倒塌的大兑若是直接回归,绝对完犊子。
余子清一直有清醒的认知,这天下的强者,需要的只是大兑归来,开十阶路,而不是需要大兑。
回归之后的大兑,补全了世界完整度,那大兑之后还存不存在,已经不重要了,肉烂在锅里就行。
老张那鸡贼的家伙,当时非要拉着其他人,死也要让余子清当这个兑皇,可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余子清总不至于要当一个亡国君吧?
只是后来,才慢慢的从名义认同,变成了真心实意的认同。
事到如今,余子清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了。
所以,老张这人是真的坏,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您,实际上比谁都鸡贼。
余子清只要借大兑神朝之力,看把老张乐的跟吃了鸽子屁似的。
他就怕余子清根本不用神朝之力,哪天想走了就拍拍屁股撂挑子走人。
回到了布施镇,余子清静静的感悟,而这边,重新化作一个黑色车轮的车轮,静静的待着,接受了一个当年队友的呼唤。
听着粗言秽语,车轮内心毫无波澜。
知道这些家伙,待在沉沦之渊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也没法冷静下来思考。
他们甚至都不会想到,你特么这么骂我,还指望我救你?
不过,车轮比那个耻辱败类有良心。
说要救他们,那肯定是要救的,但怎么救,救谁,那就得看情况了。
眼下这个骂人贼难听的家伙,跟车轮关系不错,大家报团取暖,互相锚定,算起来,互相救了对方很多次了。
所以车轮准备给对方一个出路,至于对方愿不愿意走,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仁至义尽了。
咒骂声渐渐消散,车轮才慢悠悠的道。
“骂完了?”
“我只是没忍住……”对方小声逼逼。
“我出来之后,特别好,还获得了新的真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
我比败类强,因为我讲良心。”
“良心是什么?”小声逼逼。
“你别管良心是什么,就你现在这鬼样子,肯定没良心!
要不然你也不会骂我了。
我想也给你找一条出路,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