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走了之后,大乾的锦衣卫就跟半废了似的。
让谜语人,去乾西,将所有能看到的邪道,统统抓到边境。
能抓多少活口抓多少。
去找老宋,他会配合你的。
尽快点,乾西已经有个城主,借用玉柱昭告天下,那里马上就会汇聚不少人。”
“臣明白。”甲十四点了点头,他带出来的人里,嫡系心腹,最擅长的就是杀人。
甲十四立刻,余子清立刻又接连传讯出去好几次。
三日之后。
大乾锦衣卫,琅琊院的人,都开赴到乾西。
所有从乾西逃离的人,也都给堵了回去,只可惜,大乾也没有大兑这样,一声令下,上下都会配合的执行力度,荒野之中,也没有那么多河神、土地、山神。
他们根本拦不住从乾西离开的人。
乾西大量的邪道在流窜,还在疯狂的赶路。
等到他们得到消息,乾西的情报已经完全暴露出去了,他们有人继续完成任务,有完成任务的则开始分散开逃遁。
有少数向着北方夔侯国逃去的,大部分都是南下直接去南海。
然而,当少数偷偷逃往夔侯国的邪道修士,进入夔侯国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讯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夔侯国与乾西边境线不远处,隐藏在参天大树与群山之间,一座青色的九层高楼静静的立在这里。
一个跨入夔侯国的邪道修士,小心翼翼的前行,隐蔽了自己的邪道气息,甚至还不知如何伪装出来,表面上的气息就是一个普通的炼气修士。
他嗅到了山野间的花香草木香,不知不觉间,眼中便蒙上了一层青影,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变得跟实际不一样了。
他以为自己潜入了一座夔侯国的城池,实际上,他是羊装正常,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山谷,走进了那座九层高楼里。
高楼的顶端,夔侯国主斜倚在榻上,斜眼看着出现的邪道。
“这些邪道是不是忘了,我平日里在意的东西不多,可若是我在意的,那我可是极为记仇的。
锦岚山的饿鬼商号,难得给我们了些许优待条件。
就用这些宰了也没什么后患的邪道来换,那可太实惠了。”
“那也不用殿下亲自来吧。”坐在旁边的女子有些疑惑。
“你不懂,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到位,不留后患。
从乾西进入夔侯国的邪道修士,一个都别想跑。
他们全部都死了,自然就没有后患了。
还能好好拉一下关系。
饿鬼商号能拿到大兑和大震的大项目,哪是那么简单的。
我们只是小国,跟邻居搞好关系是必须要做的。
况且,我接到消息,这些邪道的混蛋,准备断了修士的根啊。
他们这是要断了我的根!
他们都别想好过!”
夔侯国主难得要杀人了,恨不得亲手杀人。
他的青楼事业搞得如火如荼,走了不局限于待在青楼里的额外的高端路线之后,那真的是豁然开朗。
他的修行都顺利了。
以后要是都没修士了,修士都惶惶不可终日,谁还会有闲情逸致来青楼。
他的青楼产业,又不是只有九层楼,一二三层楼难道就不是青楼了?
这他能忍,忍不了,又正好能拉关系,代价只是一些臭水沟里的邪道老鼠,那当然是尽可能把事情做绝,做到完美。
他亲自出手,就是保证了,只要从乾西踏入夔侯国境内,所有的邪道都跑不了。
……
南海,云鲸遨游在海中,脑袋上顶着黑船。
黑船大祭司站在船头,语重心长的道。
“我们这是船,而且航行速度很快,不用你驮着我们走,你放我们下船吧。”
“你说的,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的。”
“我们是船,要在水里航行!”
“你说的,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的。”
“……”黑船大祭司无言,云鲸的确比他们快。
之前大岛上的一个很有智慧的老者问他们,能不能帮忙做点事。
一听是要帮那位伟大的大人做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赶紧去,蹲守一些邪道而已。
那些一路南下,想要入南海逃遁的邪道修士,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把余子清惹急了,开始摇人之后,会面对什么。
分散开的邪道,入了南海,天空中便开始下起了淋漓细雨。
乌云蔓延万里之地,已经下了好几天的细雨了。
忽然,一声惊雷炸响,刺目的天雷从天而降,当初噼碎一个邪道修士的防护法宝,将其噼成重伤,落入海中。
不多时,一艘黑船无声无息在海面之下驶过,邪道修士消失在黑船里。
数日之后,余子清接到消息,甲十四也来汇报。
“大乾的人到了,我们的人,还有一些锦衣卫配合,抓到了二十多个邪道,都是实力比较强的,四阶之下的,都死完了。”
“正好,去东北部再接点人,是夔侯国抓到的,还有南海,也有八十多个活口,一起带回来吧。”
又是数日,甲辰城经过三次扩建的地牢里,一座座囚笼里,塞满了一个个邪道修士。
一个个邪道修士,在进入这里之前,就已经吃了不少苦头,重伤的都有过半。
一个审讯犯人的谜语人,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像是浸了鲜血,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红布。
他看着红布,都感觉寒毛炸立,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他托着盒子,看向那些邪道。
“上面的大人,不太有耐心,我倒是希望你们能活着。
我劝你们呐,把知道的都老实交代吧,不然会死的比较难受。”
“我等承天而行,邪道之主必定会再次降临!”有被洗脑洗的严重的邪道喊了一嗓子。
下一刻,便见那红布飞出,直接盖在他的头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等到那人身上都开始蒸腾出死气的时候,惨叫声都还没停止,人也没死透。
足足一炷香,红布飞起,丢下一颗满脸惊恐的人头,回到了盒子里。
审讯者面色发寒,赶紧盖上了盖子。
“可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要将你们分开了,谁先交代,最差也会给你个痛快。
要是交代的多,价值足够高,那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上面的大人,要的不是你们的命,是你们知道的东西。
懂了么?
机会可不多,把握好喽。”
审讯者说完,一挥手,一座座囚笼便被封闭,彻底分隔开。
他重新坐在那,赶紧给自己倒酒压惊,那红布实在是太邪门了,总感觉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他的命,而且他还能感觉到,红布似乎根本不急着把人弄死。
人都冒出死气了,凭什么还没死?
他感觉,感觉就像是,那红布专门让人卡在生死之间,承受到最极致的折磨,直到彻底崩溃为止。
……
同一时间,群山深渊之下的无尽黑暗里,山君的爆吼声,不断传来。
激烈的交锋,可怕的力量波动,越来越强。
不多时,波动慢慢消退,山君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打开了玉圭。
“你们这些家伙,就是贱骨头,最近越来越不老实了。
是不是觉得虚空中那位,过几百年就能救你们出去了?
问你们想不想出去,又不敢说,完事了就在背后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