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宫里这么多秘辛之事,别的不说,就宁嫔娘娘,素会制香,奴婢就不信她没有使用手段得了皇上的宠。”
说完,如玉继续又道:“所以奴婢只需要找些助、兴的香料来,只等皇上来了放在香炉中,这样便不会引人察觉的。”
但凡入了这后宫的人,又有哪个甘心真的被皇上厌弃,日后只能夜夜孤寂。
周贵人胆子虽小,可想到自己连这唯有的几分恩宠都要失去,心里到底是不甘心的。
所以,即便知道这样有些冒险,她还是松了口。
如玉见自家小主点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却说庆和帝刚回了乾清宫,便听小太监小声来报:“皇上,周贵人脱簪跪在钟粹阁宫门口请罪,说是知道错了,请皇上治罪。”
哭闹这么几日却突然安静下来,知道请罪了,庆和帝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没有说话。
一旁,总管太监王詹看着皇上这神色,低声道:“皇上,周贵人这样哭闹虽不合规矩,可奴才看来,倒也不失一片孝心。这宫里这样纯粹的人,倒也少了。皇上不也因此,对周贵人有些怜惜吗?”
身为乾清宫总管太监,王詹最是会揣摩圣心。在他看来,皇上对周贵人不冷不热,倒也算不得宠。可只要皇上念及她和皇后娘娘三分相似,这就够了。
也因着这原因,王詹方才才会替周贵人说话。
当年孝仪皇后替皇上挡箭而死,皇上对孝仪皇后至今有愧。便是碍着这个,皇上该也不会就这样一直冷着周贵人。
何况,周贵人除了这姿色之外,倒也懂事,和宫里这些争风吃醋的人比起来,胜在乖巧,皇上也因此乐意往钟粹阁去,图个清静。
另一边
顾珞回屋后,喝了两杯茶后终于是镇静了下来。
一旁,拙心虽也有些胆战心惊,可想到大姑娘这样被皇上撵出宫去,她便不由觉得很是替自家姑娘出气,难掩笑意道:“姑娘,您说大姑娘会不会气的晕过去。这整个京城这么多的贵女,怕也没有谁会这样难看的被皇上撵出宫去。”
“而且这世间哪有秘密啊,奴婢瞧着娴妃娘娘也没有下禁口令,怕是这会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大姑娘被撵出宫去的事情了。”
对于顾锦宁今日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顾珞却没有看笑话的心情。
方才,她看的出来皇上看她的眼神不一般。
她此刻脑子里乱极了。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顾锦宁这样被皇上撵出宫去,确实是让她很出气,可她也会再次成为焦点。
顾珞越想越觉得心浮气躁,直接便让拙心备了笔墨纸砚,抄起经书来。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便暗了下来。
顾珞揉了揉有些泛酸的手腕,正准备歇息一会儿,却在这时,有宫女进来回禀道:“姑娘,太后娘娘差人来传话,说是让您往慈宁宫去用晚膳。”
既然是太后娘娘差人来传话,顾珞又岂敢耽搁,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后,就出了屋。
可想到她如今在永平宫,若是往慈宁宫去,是不是该和娴妃娘娘打声招呼,顾珞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娴妃娘娘的寝宫去,却听这宫女开口道:“姑娘,娴妃娘娘这会儿正和二殿下用膳呢,姑娘若是过去,奴婢安排人去通传一声。”
顾珞摇摇头,道:“不用了。”
既然二殿下也在,她自然该避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