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商说,夏聚今年十月初六才满五岁,上年捡到他时还不到四岁,居然记得那么多东西,还那么有心眼,真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
又想着,叶风的意思是暂时不告诉夏氏实情,怕她表现出来让人生疑。这样也好,让她快快乐乐过日子,否则天天难过,影响生活质量。最好她在这几年内嫁人,生个亲生儿子,等到夏聚离开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过。
回到家,夏氏一直站在垂花门前等他们。
夏聚一下扑进夏氏的怀里撒着娇,大声喊道,“娘。”
夏氏看看他,问道,“摔痛没有?”
夏聚笑道,“娘掐掐我的屁股,那么多肉肉,摔不痛的。”
夏氏方笑起来。她看到夏离手中的小包裹,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赞同地说道,“又要人家东西了?”
夏离故做单纯地笑道,“看娘说的,人家无事干嘛送我东西啊?这是当当它们的新背带。”
夏氏又低声嘱咐道,“都司府都是些男主子,离离以后少在他们家吃饭。留你,你也不要吃。”
夏离很乖巧地点点头。
给二狗一熊洗了澡,众人洗漱完后后各自回屋歇息。
夏离把门关上,打开邱商送的那个匣子。里面装了两个小锦盒,五张银票。每张银票各一千两银子,这不仅是对她们的感谢,还应该是夏聚这些年的生活费。
红色锦盒里装的是一支莲花玉簪,玉质通透,雕工精湛,漂亮脱俗,这支簪子就留下自己戴。紫色锦盒里装的是一支镶了几颗红宝石的雀头簪,簪子金光闪闪,灿烂夺目,正好适合人到中年的夏氏娘。等到夏氏娘知道这件事后,就把这支簪子和这些银票交给她。
夏离又把那块玉牌拿出来。她用拇指磨搓着玉牌,仔细想了想,印象中的玉牌比这块牌子更加碧绿澄澈,还要小一些,字体也更凸出圆润……再一想,“礼”字不仅是邱继礼的名字,也是“礼仪”的意思。有些玉牌雕这个字,就像雕了梅、兰、竹、菊一样,代表一种寓意……或许原主是在哪个银楼里看到的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也就撂开了。
放好东西,她上了床,却久久睡不着。
夏聚留下她固然高兴,但自家的责任也更重了几分……这几年,要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练武,把他培养成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不是那个嫡母怕他顶了自己的傻儿子继承爵位吗,偏偏让他有那个能耐承爵,才能更好地自保。
第二天巳时末,都司府又来接夏聚,说老爷子寂寞,接他去玩一天,晌饭、晚饭都在那里吃。
夏聚还想像平时一样,要拉着赵妞妞一起去。
夏离把妞妞拦住了,说道,“天冷了,我要给妞儿做件秋衣,要领她去布庄看看。”
夏离知道,一定是邱商想多跟夏聚相处。他上午会去训犬营,下晌就会找机会跟夏聚在一起。
赵妞妞一听又要给自己做新衣裳,乐得哪里也不愿意去了。
夏聚走后,夏离和夏氏就领着赵妞妞、金铃步行去了青羊街,在布庄里买了几块绸子,几块细布。绸子给主子做衣裳,细布给两房下人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