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皱眉看向旁边的负责人:“我下午联系你们包场,说只负责我们的。”
旁边的负责人一个头两个,冷汗直流,在心里一边咒骂板掉链子,一边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个,这个吗,我马上联系一下板!我让板把新来的客人给挪一下日期,先给您做!”
说完,这负责人转身就跑。
隔一会儿,这负责人诚惶诚恐的声音也传过来:“您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有人在做?没事没事,我们会协商好的,您的时间宝贵,当然一切优先为您服务!请进请进!”
听到这里,木柯的脸『色』经彻底沉下,他要火,牧四诚也不悦地看过,开口准备骂人。
下一秒,工作室的玻璃门推开,一只修长笔直的,穿绑腿骑马靴脚踏进来,有人笑推开门,然后抱胸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环视全场这么一扫:“这看起来,不像协商好的样子啊,板。”
板点头哈腰:“马上协商好,兆先生!”
木柯和牧四诚看到这人的一瞬间都静一下,就连唐二打和刘佳仪都停顿片刻。
来人一头挑染红『色』的半长,头顺滑又蓬松,扎个很松的宽辫子耷在右肩头,眼尾狭长,鼻头挺翘,左眼末尾处接近眼睑的地方有一颗泪痣,他笑的时候会把这泪痣带得勾起来,有种非常『惑』人的欲气扑面而来。
这的确个样貌相当亮眼的人,亮眼到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艳光四『射』的男人应该个明星。
但这并不木柯和牧四诚盯他看不放的原因。
他们盯兆木弛不放的原因,因为这人上身穿一件绸缎式的v领白衬衣,下身穿一件高腰的西装裤,西装裤边缘上用粉笔写的白柳两个字的f文都没擦干净。
这个兆木弛穿白柳之前试过的衣服。
白柳之前试过的衣服都还放在店里改,准备等弄完这边再过拿,但现在这件正在改的衣服兆木弛穿在身上,来到白柳面前——他抢白柳的衣服。
木柯冷脸站起来,他立马打电话给那个订制的衣服店,语气冷厉地质问:“为什么白柳的衣服其他人穿走?!”
对方沉默很久:“非常抱歉。”
“我不需要道歉。”木柯语气越冰冷,“我需要你将这件衣服从小偷的身上取下来还给我。”
“他不小偷。”对方的语气也硬起来,“兆适合这件衣服的人,衣服选择他。”
木柯胸膛剧烈起伏一下,然后平静下来:“你可以为衣服选择适合的人,我也会为你目前租的店铺选择合适的租户。”
对方察觉到木柯的怒气,迅速地服软:“我很抱歉,我会为白柳先生选一件合适他的衣服,但我以为兆你们的朋友,才会把这件衣服给他的。”
“朋友?”木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对方也语气『迷』『惑』:“因为他给白柳先生也买很多衣服,你们等下就能取。”
“我等下过来再说。”木柯说完,不等对方继续道歉,挂断电话,他一转身,看到兆木弛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望他,微微张开:“骂完人?”
木柯:“……”
这种自来熟的感觉真非常让人讨厌,但不得不说,刚刚那个裁缝的判断有一定对的,这件花花公子风格的衣服穿在这个浪『荡』子的身上,的确非常合适。
白柳不喜欢暴『露』的衣服,所以他穿的时候会把衬衣扣子全部扣起来,但这人直接把衬衣扣子解到皮带下面,结实的腰身和腹肌都『露』出来,他还配骑马靴,那种贵族式的欲气和『骚』气都翻倍,简直让人看一眼都会觉得眼睛不干净的程度。
兆木弛就像没察觉到全场对他的敌,他径直朝白柳走过,随转一个转椅,坐在白柳对面,慵懒地翘二郎腿,眼含笑地望白柳伸出:
“你好,白柳先生,或者你喜欢我叫你流浪马戏团团长。”
几乎一瞬之间,所有人都紧绷起来,唐二打迅速站起来到白柳的身后,牧四诚也目光晦暗不明地盯他,木柯直接让其他人出。
“放轻松。”兆木弛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笑起来,“我不对你们怀有恶的人,相反,我今年在黑桃身上还花不少积分。”
白柳抬眸:“你今年投资黑桃最高那个赌徒?”
兆木弛打个响指,他懒懒地撑下颌,望黑桃,眼神『迷』离地低笑起来:“没错,我很喜欢他。”
王舜给白柳科普过于黑桃的一些事情,比如连续两年来投资他最多的第一赌徒和第二赌徒。
赌徒一般都没有明面数据的,但王舜有自己的分析办法,结合一定传闻,可以得出致结论——据传年的黑桃的第一赌徒红桃,第二赌徒的名字叫【鞭下徒】,【鞭下徒】也个很神秘的人,据说赌徒公会里的,和查尔斯有一定交易系,他唯一为人所知的,就和红桃一样——这人追过黑桃。
今年,红桃没有那么追加黑桃,这个【鞭下徒】就成黑桃排名第一的赌徒。
这人的追和红桃那种还有点底线的追不同,他的追非常直接。
兆木弛用那种带钩子一样的余光扫一眼坐在哪里的黑桃,他啧啧两声,仿佛非常满现在黑桃的造型般般笑起来,然后又斜眼扫一眼旁边的白柳,轻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早说嘛,我也能扮成这样。”
然后紧接,这人语气轻描淡写地问白柳:“你和黑桃做过吗?”
牧四诚气得直接开口骂:“你屁事!”
兆木弛往沙上一躺,仿佛非常遗憾地摊:“那黑桃的一血就没有,啧,我垂涎很久。”
“现在黑桃你的所有物吗?他你男朋友?”兆木弛撑沙坐起来,他的眼神在白柳和黑桃之前饶有趣味地游离两遍,“我感觉他很听你的话。”
白柳察觉出兆木弛眼中的某种味,他平静反问:“你想做什么?”
“这样吧。”兆木弛身前倾,他和白柳靠得很近,眼神里有一种隐晦的窥探和暗示,“你让黑桃和我做一次,我把所有积分都投在你身上,怎么样?”
牧四诚目瞪口呆地草一声,不可思议地指指黑桃,又指指白柳:“他们男朋友系啊!你在说什么!”
“黑桃不可能和你上床的好吗!他的床上只会有……”
说到这里,唐二打神『色』冷凝地捂住气得快要蹦起来的牧四诚的嘴:“请吧。”
兆木弛双合十,交叠在自己的身前,他眼神扫向白柳,打量一会儿之后,突然勾起嘴角:“你也很好看。”
“黑桃的床上可以有你,我不介和你一起做。”
“如果和你。”兆木弛无所谓地笑笑,“那我上下都可以,看你喜欢哪种位,和你做之后我可以追加等倍积分,你值这个价钱。”
牧四诚:“……”
唐二打:“……”
木柯:“……”
白柳也微笑起来:“听起来很让人心。”
兆木弛眼神变得开始有攻击『性』,他的眼神非常『露』骨地扫过白柳的全身,然后停在白柳拿报纸的修长指上,眯一下:“你游戏里的装束比较让我心,我喜欢你戴套拿鞭子杀人的样子。”
“但还不行。”白柳礼貌地婉拒,“我有自己的投资人。”
“这样吗?”兆木弛状似怅然地叹息一声,然后将一张卡递给白柳,“这我的联系方式,你什么时候改变随时找我。”
白柳转头看向木柯:“让他们进来吧,我们这边要完,把场子留给这位兆先生。”
木柯扫一眼笑眯眯的兆木弛,点头叫人。
在白柳他们处理完之后,准备走人的时候,兆木弛看站在旁边的黑桃,突然站起来,转个身,然后眼睛亮晶晶地望他:“我这样穿,好看吗?”
黑桃面无表情地盯他,没说话,站在旁边的白柳淡淡扫兆木弛一眼,也没说话。
兆木弛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自顾自又满地坐下,一边解开自己的辫子,一边说出自己的造型要求:
“把头全部染黑,剪短,剪成中长的样式,能扎个小辫子的那种……”
“指甲修到这个长度,比较适合戴皮革套。”
“你们觉得我穿白衬衫和西裤怎么样?合适吗?会好看吗?”
“不穿皮靴,皮鞋吧,就那种工作党每天上班穿的那种,配白袜子。”
牧四诚听得额角青筋直爆,但碍于白柳没有对这个人掀翻脸,他一直忍到走出来才爆,仰天长草一声,然后怒冲冠地对白柳说:“他在学你!”
木柯脸『色』也黑得能滴水:“东施效颦。”
白柳倒心态平和:“拿衣服吧。”
牧四诚在的路上越想越气,走到半路狠狠砸一拳黑桃的胸:“都他妈怪你!给白柳招一堆麻烦!刚刚那人问你好不好看你怎么不骂!说他贼几把难看!”
黑桃蹙眉,他奇怪地看牧四诚一眼:“他在问我吗?我不认识他。”
牧四诚:“……”
草!几把气!
等到衣服店子,所有店员都一直在道歉,并且许诺以后白柳在这边订制衣服终生免费,但木柯依旧没有松口,旁边那个裁缝助理犹豫很久,才上前说:“我们真的不故的,我们真的以为兆先生您的朋友,他非常清楚您的三围,还按照您的三围给您买衣服,开个小玩笑。”
“他给我买衣服?”白柳挑眉,“什么衣服?”
裁缝助理又犹豫一会儿,说:“您过来吧,都在这边,在帘子后面。”
白柳他们走到帘子面前,木柯试图劝阻:“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他买的衣服不用看……”
“打开吧。”白柳淡淡地说。
牧四诚还在骂骂咧咧地和黑桃说话:“那就算你不认识,他和你说话,问你好不好看你也该狠狠地骂啊!”
“他不在和我说话。”黑桃突然打断牧四诚,他眼神直勾勾地看前面白柳的背影,“刚刚那个人,问他这样穿好不好看的时候,不在问我,他在问白柳。”
牧四诚一下卡壳,他疑『惑』地“啊?”一声。
帘子打开,背后一套拿教鞭,穿收胸黑『色』绑带的女式西服,自带长套和棕『色』丝袜,看起来非常『性』感。
裁缝助理递给白柳一封预告函:“这兆先生和这套衣服一起送给你的。”
白柳接过,预告函上面的字非常飞扬,看起来和兆木弛本人一样轻佻浪『荡』——
——【这个三围,你穿女装会比男装好看,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