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顾名思义,守住天下万牧。”
“……”
大师尊声冷话不多,让道牧浮想联翩之余,疑惑更多,好奇心更重。
“牧力比灵力更温和包容,以致剑牧双修,终归没有专修强。本以为我们牧剑山专修牧道,以牧驭剑……”
道牧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剑牧双修多是高不成低不就。牧术比不过牧道者,剑术比不过剑修,两者结合一起,被世人成为不伦不类的杂修。
“这得看你如何理解‘以牧驭剑’,世间万千大道孰强孰弱,岂是凡人从他人表象可循。”大师尊转过身,似有离开之意,斜眼看道牧,“你觉得是你比其他专修者弱?”
对于这点,道牧十分自信,“弟子自是强于同辈!”
“那你还问为师作甚?”话落,大师尊已融入无尽黑暗,没了踪影。“牧尸方面,为师望你能做出对的选择。”
待道牧回过神来,啪,猛地拍手。道牧这才想起,自己忘跟大师尊问得本门内功心法。没有内功心法,哪怕恢复牧力,又有何用。
唉,道牧环视周遭黯森森的世界,着手回收经书。咦,道牧在灭心牧剑前定住,脑海回想起二师尊的话。“灭心牧剑……”
“少年郎,本尊知晓你心所欲。”灭心牧剑于一丈外,平对道牧,身上绿火悄燃,反着风向摇曳。
“你以牧剑扎心,自然得到想要。牧尸逆死成活,自是不在话下。别信剑古那鳖孙连篇鬼话,信我方得永生。”
道牧两手背负,凭借眼睛异能,打量灭心牧剑,煞有介事,“虽然师尊没有说明,但我觉得牧剑山传承至今,定是你的功劳最大。”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牧剑山的剑,指的便是本尊。”灭心牧剑得意洋洋,“可以说,牧剑山是我开创的,每一任牧剑山弟子的功法不尽相同,皆是我传。”
道牧闻言,顿时来起兴致,骑上阿萌,一边问道:“牧剑山历代弟子,最终都经不起你的诱惑。以牧剑扎心,遂一命呜呼,饶是神仙也难逃。”
“想要获得,就必须清楚所要付出,获得越多,付出越多。”灭心牧剑语气森幽,绿火一收一放,形同乱坟岗鬼火。“使你们走向毁灭的,是你们自己。人,一旦有了开始,就停不下来。”
“传承与否,你说了算,亦还是我师尊说了算。”若真如灭心牧剑所说,道牧好奇师尊对灭心牧剑,弃如敝履。以致道牧从哪里看,这把灭心牧剑都不像本门重物。
“灵性说了算。”灭心牧剑形同灯笼,至阿萌前面开路。四周景象扭曲,嶙峋山石,如履平地。“实话说我更喜欢童伯羽,你这人太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同你师尊剑古那般,且更甚。”
“喔?!”闻得师尊的过去,道牧自是兴致浓浓,“师尊所习心法,可是老子一气化三清仙术?”
“哼哼……”灭心牧剑绿光一暗,猛地大涨,绿焰冲天。“大禁忌,邪术!”灭心牧剑形同绿焰恁般喧嚣,气愤。
“那还不是你予以他?”道牧笑出声,心中好奇更甚。怕是师尊意志坚定不移,超脱灭心牧剑的控制范围。
“哼,本尊大小就不喜他。花丫头觉悟性高,皆听她那蠢货师尊的话。杉小子也不错,奈何胆小。”灭心牧剑对剑古又爱又恨,“亿万年来,就剑古一人以牧剑扎心而不死,且自行选择一脉传承……”
道牧觉得其背后有一个天大秘密,奈何灭心牧剑话语精炼,性子古怪,没开始滔滔不绝的长编大论。道牧这里一问,它看心情回答,有时刻意回避。
道牧见好就收,避免自己暴露太多需求感。手捏兰花指,指尖弹出一滴血,穿过绿火粘在剑尖。瞬间被灭心牧剑吸收,出欢愉的嗡吟。“接触过我的精灵都言,我是太阳。”
“噗嗤!”灭心牧剑蔑笑出声,调转剑尖。以剑柄对着道牧,绕道牧阿萌几圈,“若你为太阳,那我就是扶桑树心。”
闻言,道牧些许迷茫,直言道大银鹏唤他做太阳,蕴木精灵唤他做太阳,大师尊亦唤他做太阳。灭心牧剑却反驳这个观点,且还是自己信心满满以精血滴饲情况下。
“太一仙星有谷名作汤,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太阳生生,轮回不息,只生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