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一号睁开眼，双眼被改造过，瞳孔闪烁着红光，视野能够像狙击镜一样缩放，他低头看着金属皮肤手掌，活动着手指，脸上露出狞笑。

“前所未有的好。”

一号挥拳，外骨骼嗡鸣，钢铁墙壁砸出扩散形状的凹坑，他狰狞的笑容渐渐放大，最后变成了狂笑。

忍受无尽的痛苦，终于获得了超然的力量。

涌动的信心感令他迷醉。

在这份力量面前，一号忽然现，曾经杀死他的零号，不过是一只柔弱的小鸡崽，随手就可以碾死。

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零号，在我找上你之前，别死在其他人手里。”一号眼神凶恶，喃喃自语：“你是我的。”

……

塞伯洛斯走出研究室，向领汇报。

“由于时间表提前，实验还不成熟，只有一号能挺过所有改造，他是唯一的完全改装体。”塞伯洛斯道：“难以想象他能承受全部的折磨。”

领语气漠然：“他死在零号手中，仇恨让他的意志坚不可摧。”

“关于零号……”塞伯洛斯眯了眯眼，“如果他真的有预知能力，必须在战争前解决掉他，不然我们的战略部署会被曝光。”

“他就像下水道的老鼠，藏得太深。”

领负手，手指叠了三下，才做了决定，“启用命运之子，找到他的位置。”

塞伯洛斯露出笑意，他一直对命运之子非常感兴趣。

两人走过曲折走廊，通过一个个权限要求越来越高的门禁，这里的防卫力量非常森严，一队队精锐夜枭巡逻走廊，脚步声整齐，这里有一间藏得很深的密室。

领来到门前，输入密码，接着是指纹识别，他脱下了一直佩戴的手套，露出了手掌，狰狞的疤痕遍布手掌，像被野兽啃咬咀嚼过，惨不忍睹。

指肚也有伤疤，通过识别，领才戴回手套，金属门机括移动，向旁边滑开，这扇门只有领有权限打开。

里面是一个休眠舱，一个脸上带着金属口罩的男人，正躺在舱里休眠，营养液保证他身体不会死亡。

领操作休眠舱，注入苏醒的药剂，舱门刷的打开，这个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波澜不惊，眼神如一潭死水，毫不在意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

这人被萌芽组织称为“命运之子”，拥有某种通过语言影响未来的奇特能力，萌芽也不知道详细。

领向身后招了招手，手下把零号的档案递过来，领一页页展示，“命运之子”目光不变焦，就这么看着翻页。

翻了一遍后，领又重复了一遍，沉声道：“让他现身。”

“命运之子”终于眨了眨眼。

领摸出一个特制钥匙，打开了“命运之子”的金属口罩。

“命运之子”闭眼，足足五分钟，他才睁开眼，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他会自投罗网，来到这里。”

领呼吸一顿，“时间。”

“不会太久。”

“希望这次能成功。”塞伯洛斯摇头，“命运之子”的能力不是每次都会成功，要求越小，成功率更高。

领给“命运之子”扣上金属面罩，把他推进舱里重新休眠。

门外的警卫小心翼翼探头，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疑惑。

为什么领和塞伯洛斯先生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