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小村姑低头仿佛在嗅自己衣裳是怎么回事儿?她就这么喜欢自己!
叶宸捏得手下的衣裳皱皱巴巴,心里却有种得意的烦恼。魅力无边不是他的错,毕竟他已经极力在小村姑面前绷着脸不理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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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窈窕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叶冷将干草用铡刀弄碎,心里七上八下晃晃悠悠不得劲儿。这叶宸也没什么不同的啊,分明也不是故人啊,那么为何她总能感应到叶宸遇险?
前世那人曾经帮过她良多。可是叶窈窕从不肯同他一个屋檐下独处太久,只因为每次跟他独处,嗅到他特有的松枝柏树样儿的味道,叶窈窕就会心跳加快,更每每将一颗心如止水的修佛心境弄得荡-漾无边。
叶窈窕自不会承认是喜欢那人,只当自己那会儿身体抱恙,久久不接触男人的缘故这才丢脸。所以,刚才那个叶宸那样居高临下问她要不要帮他洗衣裳时,叶窈窕虽然生气却还是同意了。
如今验证了不是他,叶窈窕先松了一口气,尔后却又从心底生出一股怅然来。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罢罢罢,自己怎么也钻牛角尖来了。这不过是巧合而已,都说事不过三,不过是两次的偶然就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干嘛!
叶窈窕前世自诩堪破了红尘看透了生死,今生只求更加豁达。罢了,她也就是才来甜水村,事事要谨慎才如此罢了。
“哥,我要喝茶!”
推开窗户,叶窈窕冲着从来不废话的叶冷笑得一脸灿烂。难道茶它不香还是哥哥们不宠着她,枯坐在这儿自寻烦恼作甚?
叶冷将最后一把干草铡好,又把碎稻草放好。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近厨房,从灶台深处一个洞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
“二哥,你怎么有这么个,还藏这儿了。”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叶冷这包散发着淡淡茶香的茶包。
“给你烧热水?”
叶冷说话间,已经蹲到灶前。
“暖水壶里没水了?”
叶窈窕一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暖水壶早在自己来的第一天就给踹飞了。现在自己这么一问,这不是尴尬他妈找尴尬,尴尬到家了么!
“新水烧好喝。”
叶冷不以为意地舀了一瓢水,不多时叶窈窕就捧着滚茶试新茶了。
茶水喝到一半,林红就凑过来问叶窈窕:“过了腊八就是年了,去年这会儿都给你做新衣裳了,今年这要不是因为..”
“妈,现在去供销社也不晚。”
叶冷看着面冷,林红又整天说他愣,其实心挺细。
“看我,窈窕,走,去你奶家,她刚才说你这腊八粥用了功了,要给你讲理,正好找她药店票。”
叶老太手里票多钱多,甜水村谁都知道。只是她们可羡慕不来,毕竟人家儿子那是烈士,是广播里、报纸上、大会讲稿上提到的抛头颅洒热血的gemingxianlie。是她们甜水村的骄傲。
叶老太有这样的儿子,吃香喝辣不为过。
村里再刻薄的人却也只敢背地跟家里人扯扯老婆舌,说叶老太这是发死人财。可这话也只是小声嘀咕一两句,还真没人敢搁一块儿议论。且不说叶老太一根火烧棍就能把人打个半死,就说太送整个大队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叶建国是谁?那是甜水村的骄傲。外乡人或是县里人只要一说起甜水村,谁不竖起个大拇指说一句:“英-雄叶建国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