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俏君停下来,看着他。
“俏儿姑娘。”萧河喊道。
许俏君从灶房出来,手里提着淘米水,往后院去。
萧河一怔,他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眸光微沉,他醒过来见到的女子,没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人存在于他丢失的记忆中。
有的人?
许俏君也是喝苦药的人,忙把梅子糖往他嘴里塞,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的唇。她没感觉到,拿着空碗去灶房了。萧河却感觉到了,眸光一闪,轻轻笑了。相处了这几日,他早知她不是个狠心的姑娘,她怀疑归怀疑,却仍旧会耐心细致地照顾他,不像有的人,嘴上说得好听,外表也看似善良柔弱,实则心狠手……
萧河接过碗,将药一口气喝完,苦得他一张俊脸皱成包子。
许俏君抿了抿唇,端起药,递给他,“喝药吧,药都要凉了。”
萧河对她的固执,深感无奈,苦笑道:“我的失忆和我身上的伤一样,都是真的。”
许俏君目带疑色地看着他,“你真得失忆了?”
“不是没有喝药的原因。”萧河的头痛稍减,睁开双眼,“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一细想,头就痛得厉害。”
许俏君看着桌上没动的药,皱眉道:“你不喝药,头当然会痛。”
“头痛。”萧河双眉紧锁,右手握拳,抵在前额上。
许俏君注意到他不对劲,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萧河的目光落在许家姐弟身上,脑海突闪过一个画面,他意识到那是他的记忆,想要抓住,却头痛欲裂,只得闭上双眼,向后靠在躺椅上。
“知道了,我会认真写的。”许宝儿在凳子上坐下,磨墨写字。
“背得不错,好三姐说话算数,今天你可以少写两张字。不过,你要认认真真的写,要是敢鬼画符似的,不但要多写十张,我还要打你的手板。知不知道?”许俏君严肃地道。
许宝儿喜笑颜开,双手背在身后,“山村咏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登山,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起,四海五湖皆一望。三姐,两诗我背出来了。”
许俏君见他装可怜,忍着笑道:“你把先前我教你的那两诗背出来,就可以少写两张字。”
“我和牛牛他们说好,一起去捉叫吱吱。”许宝儿怯怯地看着许俏君道。
“为什么?”许俏君问道。
许宝儿拿着笔墨纸砚从屋里,蹬蹬地跑出来,“三姐,我今天能不能少写两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