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越来越多宅在家里过冬的人开始有了新的夜生活。
钱芳芳从一个酒吧里出来,难受得扶着一个垃圾桶开始呕吐,整个人都东倒西晃的,让偶尔路过的人们也都不敢靠近。
“白嫮!你个混蛋、贱货!你不仅抢了我的岗位,还让邵文骏都开始听你的话,我明明给你下了倒霉鬼,为什么你没有倒霉死掉,还成了我老板?”钱芳芳指着垃圾桶,就好像是我站在了她的面前,声声咒骂,恶俗极了。
“不仅如此,你居然……呃,你居然让我拉了三天肚子,拉的我去医院输液都治不好,你、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白嫮,我要你死啊——”
那疯言疯语,让路过的人更是指指点点,就差报警了。
但在夜色行走中的一人,忽地被这一声声嘶力竭、充满怨恨的声音吸引了眼神,站在路边朝着钱芳芳的位置看了看,然后从路灯下走了出来。
是一个十分瘦高的男子,整个人的皮肤白皙得就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一样的病态,但是却又很帅气,那种病娇一般的帅气,阴柔又唯美。
他走过来,有些厌恶地捏住了钱芳芳的下巴:“喝这么多酒,就能让恨的人不好过吗?”
钱芳芳抬眼瞧了一眼,恍恍惚惚看见一个十分帅气的人,不由得有些痴了,一下子扑到了男子的怀里:“你是哪里来的帅哥啊,居然比邵文骏还帅,你……呃,你多少钱一晚啊,我包你啊?”
男子越发厌恶了,一只手推开了钱芳芳,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也不算太丑,便微微一笑:“你想和我做吗?”
“好啊,你这么帅,我当然愿意啦!”钱芳芳打着酒嗝,脸上绯红一片:“我今天约邵文骏,他居然借口说要去看儿子,放屁!他哪里管过什么儿子,婚没离也和离了差不多,分明就是为了和我保持距离,否则哪个星期天他不主动找我上床?”
钱芳芳看着眼前帅气的脸,一下子又要扑上去:“你真好看,我要给邵文骏戴绿帽子,对,一定要戴!”
男子勾起一抹邪笑,掏出一块手帕,搭在手上握住了钱芳芳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走,那我们去开房……”
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钱芳芳不自觉得就跟着男子走了,然后在附近的宾馆里直接开了一个房间。
男子坐在沙发上,对钱芳芳指了指浴室,说:“去洗洗,我不和一身酒味的女人做。”
钱芳芳妖媚一笑,直接脱了衣服,就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光溜溜地出来,直接趴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奏地激情起来。
情至深处,钱芳芳欲仙欲死之时,男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很恨白嫮对吗?”
“恨,我恨啊!”钱芳芳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越发迎合男人的动作,然后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我的一切都是被这个贱人毁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很好。”男子很高兴,狠狠一顶。“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仅让你越来越漂亮,让你的男人重新喜欢你,还会让你报仇,将那个白嫮杀死,怎么样?你听不听话?”
“听,我听话。啊,啊,我最听话了!”
“叫义父。”
“是,义父,我最听义父的话了,义父,义父……”
钱芳芳动情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萦绕不散,而男子阴冷的神色,却让这旖旎的场景多了几分诡异。“白嫮,你将我最听话、最出色的义女送去了监狱,还屡屡坏我好事,这些帐,总得要算一算吧?”
……
那人明显脚步一顿,但很快以更快的脚步离开。
我则立即追了上去,眼看阿颖他们也要追上来,我连忙做了手势让他们别跟来。
“赵平安,我知道是你!”我现在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一倍,虽然追了很长一段距离,但还是在夜市的郊区追上了他。
我刚要伸手抓住他,他就立刻往身边一闪:“别碰我!”
他这样一来,就更加让我确定是他,连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赵平安,我不是特殊部门的人,我没有义务和责任来抓你,你不必躲着我!”
他就那么站着,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