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百无聊赖的瘫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用他的话说：“此时此刻，老子的内心比烟花都寂寞。”

“牧哥。”

“牧哥。”

一张黑色的纸条从后门位置递过来：“二中的赵胖子跟咱约架，干不干？”

瘫在课桌上的关牧，眼珠子动了动，手心忽然有些痒痒：“干啊，为啥不干！”

十七岁的青春就是这么热血沸腾。

天不怕地不怕。

无所畏惧。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个战士，天下无敌。

残不残酷不重要，这都是少年必须经历的生活。

……

江川市，老街牌坊，棉九宿舍3栋603。

晚餐过后，刚刚搬过来的老安家如全天下寻常人家一般，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母亲忙着进厨房收拾碗筷，安格格则在母亲的吩咐下，将垃圾打包好准备扔掉。

“妈，我下去了。”安格格喊了一声。

“等一下，还有些菜渣没放进去。”

“您快点，我还有作业没做完呢。”

“别催，越催越慢，既然下去正好买点发酵粉回来，待会儿蒸馒头用。”

安格格有些不情愿的噘了噘嘴，但没有拒绝，她本身的性格就是不懂怎么拒绝，内敛且怯懦。

安格格家住的是筒子楼的顶层603，刚往下没走几层，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烟味儿，老旧筒子楼也没个电灯，黑暗中瞧见大约是在2层到3层的楼梯上，飘着一团忽明忽灭的火星。

刚搬家过来的安格格，根本不晓得各层邻居的情况，心里砰砰砰地直跳，会不会是坏人？千万千万别是小流氓。

安格格虽说身材还没发育好，可脸蛋那是非常有料的，清纯可爱奶味儿足，妥妥的美少女一枚。

“喂。”烟头的亮光由远及近，紧接着就是一口恶意满满的烟气，扑面而来。

“咳咳。”安格格被呛的连声咳嗽，借着烟头微弱的亮光终于看清楚躲在暗处抽烟的人，竟是白天欺负她的同班同学，坏男孩关牧。

一直咳嗽了好一会儿，安格格才算缓过来，然后她就下意识的指出对方不可饶恕的过错：“你竟然抽烟？而且还……”

话都没说完，安格格的目光就落在关牧脏兮兮的衣服和沾满血迹的胳膊上：“你流血了！”

紧接着，安格格就很严肃的说：“你应该去医院，否则伤口会感染，你会生病的。”

可能是圣母心泛滥，安格格完全忘记了关牧白天对她做的坏事，下意识的拽着关牧就要下楼。

“放手。”

“少碰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该干嘛去干嘛去，难道你爱上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