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眆域,艮山派密室。
钟鹤双眼微眯,坐在一张红木雕圈椅上。
在他的后,豫泰道人正默然立在那儿。
而仲和风呢,则跪在一个洒满蜈蚣的大木桶里。
奇怪的是,大木桶里的蜈蚣像是没长眼睛一般,一个个的全都视仲和风而不见。
并且,一缕缕黑烟在仲和风的周游,只是,他的脸上,有三条黑线显得极其刺眼。
看三人的面部表,此刻正在传音。
“爷爷,玉华真的......”
“哼,这还有假?”仲鹤传音之时,目光看了一下门口的感应石,随后转头给了豫泰道人一个眼神示意。
当下,豫泰道人对着仲鹤打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便形一飘,退到了门外。
“波”的一声响,密室的大门凭空多出一扇白色光幕。
见此,仲和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仲鹤,指了指下面的蜈蚣,传音道:
“老祖给我的惩罚,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来?爷爷,这里面的蜈蚣,我看它们的气势汹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发飙了,要不......”
“不可,审讯神桶还在呢!”
仲鹤眼中闪过一抹森之意,手指对着仲和风虚空一点,“哄哄”的响声一起,接着传音到:
“风儿,你是替爷爷受罚,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切包在爷爷上!”
说到这里,只见仲和风的上,不知何时,竟然罩了一个白色的护体光罩。
低头一看,发现脚下干干净净,那些密密麻麻的蜈蚣,全被圈在了白色光罩之外。
当即,仲和风脸色一喜,伸出手指,对着白色光罩,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
轰隆隆......
一道白光顺着仲和风的手指,在一瞬之间,钻入他的体,一股极其难忍的疼痛,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传遍他的周。
体内的气息,也在刹那之间,变得异常紊乱起来,“噗嗤”一声,就见仲和风已经瘫软在地。
眼中寒光一闪,仲鹤手中的法诀一掐,审讯神桶冒起一缕青烟,仲和风整个人也随之消失在天地间。
手掌一翻,一粒冒着白光的珠子,漂浮在仲鹤的面前,手决再次一变,一道黑气从其头顶喷发而出。
看黑气的去势,正是朝审讯神桶奔去。
没过多久,诡异的一幕发生。
原本消失不见的仲和风,赫然之间,再次出现。
只不过,他的面色和之前一比,有些许的不同。
确切地说,在他的鼻梁之上,多出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痣。
当即,仲和风目光朝对面的仲鹤一扫,气势看上去,是何等的威严。
屈指朝天一弹,“嗡”的一声响,一个隔音罩将两人罩在了其中。
“拜见特使!”
说话间,仲鹤低头一拜。
摆了摆手,仲和风嘴角微微动了动,“砰砰”几声过后,已把躯体原主人的声音全部复制,道:
“不必多礼!为了大计,我们以后还是按原来的关系交往,毕竟,嵇耀辉此人确实有点棘手......”
面色凝重地望了门口一眼,仲鹤想了一下,试着问到:
“我们若是联手,斩杀嵇耀辉不是没有可能,特使,我们不如干脆把艮山派也灭掉?”
眼中寒芒几闪,看样子,仲和风也有些心动了,忽然之间,摇了摇头,语气不爽地叹惜道:
“目前来看,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若是动手,仙界那帮人,肯定可以发觉。
尤其是........你不要忘了,艮山派必定藏有升仙牌,嵇耀辉作为合体期大能,他要激发升仙牌,我们没有谁能阻挡得住。”
“听特使这么一说,委实不能随意动手,只能等待时机了......”
说着,仲鹤眼睛猛然睁大,激动地说道:
“啊,我想到了一个主意,特使,既然嵇耀辉一气之下,灭掉了赤红观和丹望居,那么仙界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晓吧?”
“哈哈......继续说!”
“如果我们想办法使点手段,嵇耀辉的死期怕是不远了,这样一来,压根儿不用我们魔界的大军杀过来,我们便可将隐世界控制大半!”
“此计大妙!”仲和风邪恶一笑,目光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说:“丹望居和赤虹观的复建,我们也必须要占据绝对主动!”
“嗯,这是自然!不管仙界下来之人是谁,我们都占着先机,所以,特使不用过于劳心,一切交给属下来处理!”
“哦,是吗?”仲和风笑着望着面前的审讯神桶,淡淡地说道:“我边的护体光罩,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去除?”
说罢,一道电光从仲和风的双眼猛然了出去。
虽说过来的电光貌似没有一点异样,但是带给仲鹤的威压,却是无法想象。
不自地打了一哆嗦,仲鹤手决快速对着仲和风一打,“哗”的一声,随即响起。
“好,你现在的应对还不错,回头见到魔尊之后,本王会为你美言几句,至少,拔除赤虹观和丹望居,你功不可没。”
“属下不敢!”顿时,仲鹤跪地一拜,道:“都是特使神机妙算,属下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点了点头,仲和风看着自己的手,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
“说到绵薄之力,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需要你替我解决一个人......”
趴在地上的仲鹤一听,心中的念头急转,霎时,眼神一动,道:
“是要将徐君羽解决掉,是吗?”
“对,就是他!哎呀,不会这么邪吧,不用我明说,你就猜测了出来......”
仲和风笑得很灿烂,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属下惶恐,为特使解忧,也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没事啦,你不用解释给我了,徐君羽这个人,修为不是很高,人脉也不广,可他这个人,却管闲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的确如特使所说,羽姬还和少公子关系——”
“你说什么,谁是少公子,你居然称那个野种为少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咚咚咚——
仲鹤一边疯狂磕头,一边告饶道:
“特使息怒,属下知罪!”
仲和风声色俱厉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