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平日里看他……挺和蔼的啊……”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老者枯树般的眼皮缓缓动了动，众人便惊恐的现，无论自己如何开口，喉咙仿佛都被人捏住了一般，根本不出任何声音。

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老夫凌……”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名字，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缓缓开口：“是凌墨……抱歉，这名字，很久都没有用过，险些忘了……”

众人嘴角抽搐，感觉有些荒谬的同时，又惊恐至极。

因为这老者开口的时候，他们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没有任何威压，没有任何气势，但就是不能够反抗。

包括那不可一世的拓跋扈和与其并列的卞骁云双目中都带着一抹骇然。

“不要反抗，在老夫没有说完之前，你们安静的听着便是。”

恰好就在老者这句话刚说完，苏逆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之下，他竟然动了。

广场之外没有被束缚的姜书生和武姓中年人都感觉头皮麻，一时间，对苏逆开始真正的好奇了起来。

“这位……小友自然不算。”

凌墨老人显得有些尴尬，但岁月的沧桑让他早已处变不惊：“第一楼历经沧桑而不变，但时代终究不同了。”

他的声音有些感慨，但更多的，则是解脱，就连凌汐陌，都无法理解，此时此刻，老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主人曾经训斥过我……说我凌墨……太古板，不思变通……终此一生，都不敢或忘。”

他似乎只是单纯的追忆往事，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可是主人不在了……”

凌墨老人眼中深邃的不可见底，似乎有一个轮回，轮回中，充满了血腥和厮杀：“但这句话，凌墨记住了……所以，第一楼也到了改变的时候。”

他轻轻的环视了一圈：“就从今日开始吧，就从这试炼开始，所有能够在铜人大阵中坚持五个呼吸以上的人，便是第一楼的第一批弟子，能够坚持十个呼吸的人，便是我第一楼的内门弟子，而能够坚持十五个呼吸以上的人，则由我们第一楼的长老……”

他顿了顿，苍老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笑意：“也就是乙字号八位真人亲自收为弟子，成为第一楼的核心弟子，坚持的时间越长，便代表着潜力越大，如果能够坚持二十个呼吸甚至更久……或许还有机会被乙字一二三号房间的长老看重……”

而这还没完，说到最后，他竟然抛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甚至惊恐不已的消息：

“一旦有人能够在这里坚持三十个呼吸……那么……他便是我们第一楼的楼主，你们可曾听懂？”

哗！

老者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现，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神秘力量消失了，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一直像是个酒楼般的第一楼，竟然毫无征兆的要开宗立派了。

更让人们崩溃的是凌墨老人所说的话，信息量简直太大了。

这样恐怖的存在竟然还有主人?

在第一楼呆久了的人，谁不知道，第一楼深不可测，恐怕就算是罪城那两宗一院加起来都无法和这个庞然大物抗衡。

甚至有人暗中觉得，就算是天罚，也不一定是第一楼的对手，真打起来，至少在这罪城之中，谁胜谁败还很难讲。

若非第一楼没有野心，恐怕整个罪城都将为之战粟。

这样的势力，现如今不但要成立宗门了，而且，听那意思，竟然还要在他们之中挑选楼主？

这特么是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