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帅说左相向来忠心朝廷,怎么可能去了一次长月国就叛变了呢!当年明王之事,按照左相的个性,是绝不会做背叛明王之事的。他是那种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结义兄弟有危险的人。”紫若回想着魏弈风的话。
“可是眼下就是查不到任何可以帮助父亲的证据。”长孙悠很苦恼。
紫若安慰道:“娘娘,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你这样如何帮左相呢!你自己都要累倒了,还怎么静下心来想事情,娘娘应该好好的休息,或许睡一觉醒来,便会想通很多事情呢!现在娘娘的心已经乱掉了,不适合再想事情,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乱。娘娘,奴婢先伺候你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再想。”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你现在已经是元帅夫人了,怎么还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呢!我听着会很别扭的。”
紫若淡淡的笑了:“在紫若心中,娘娘永远是紫若的主子。”
“不,我们是姐妹,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自称奴婢了,若是被弈风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他娘子呢!他会怪我的。”
紫若淡淡的笑了:“奴婢,不,是紫若记下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然后叹口气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休息,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再想这件事。”
长孙悠暂时不去想,虽然时间不多了,可越是着急的想,越没有头绪,真的该好好睡一觉,好好的冷静冷静。
夜深人静,慕容权悄悄的来到长孙悠身边,掀开被角,拥她入怀。这几天,他都很少见到她的人,因为她每天都在为了救长孙耀光找证据,这次左相府之行,真的不知道让她去是对是错,没想到她现在会这般的在乎长孙耀光这个父亲,若是明日午时三刻找不到证据杀了长孙耀光,她会恨朕吗?
悠儿,朕该拿你怎么办?
长孙悠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所以睡的很沉,连慕容权来了都不知道。
怡人宫
冷忆梦站在药炉旁边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被猫爪般。
药儿见状,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道:“主人,你不要再走了,你这三天不合眼的炼药,你看自己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主人,你去休息会儿吧!奴婢帮你看着药炉。”
冷忆梦眼神涣散的摇摇头:“我不困,我不困,怎么就不行呢!还缺什么药?我要炼成让人自相残杀的药,这样我便可以把父亲救走了。
本打算今晚用这种药去劫天牢的,可是却没有练成,那就等明天拿到午门去救人,可是怎么就没有练成呢!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时间不多了。”
药儿见状劝说道:“主人,或许左相会没事,不是说还有一样证据没有找到吗?等找到了证据才能治左相的罪,若是找不到,就不能治左相的罪了。”
冷忆梦摇摇头:“那不过是对外说给百姓听的,给百姓三天的时间接受这件事,毕竟左相在百姓心中的影响极大,若是这三天,百姓有什么躁动,他们便再制造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左相确实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然后让百姓不再怀疑这件事,认定左相叛国。
而若是三天的时间,百姓已经认定了左相叛国,他们连这样的证据都不需要制造了。其实找到了通敌叛国的证据,也不过是他们陷害的,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三天了,百姓很安静,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所以明日,左相就要被问斩了。
不行,明日一定要救左相,就算没有这药,也要救左相,你立刻把我们培养的杀手都召集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药儿立刻恭敬道:“是!”然后退下了。
一夜的时间眨眼而过。
长孙悠起床时,慕容权已经去早朝了。
长孙悠揉揉眼睛,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自责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娘娘太累了。娘娘,快点起来用早膳吧!”紫若走进来。
长孙悠立刻下床,穿衣,梳洗,坐到了餐桌前:“紫若,坐下来我们一起吃。”
紫若笑道:“我已经吃过了,娘娘快点吃吧!”帮长孙悠布菜,然后心疼道:“娘娘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吃饭,这样对身体不好,快点多吃点。”
长孙悠淡淡一笑,拿过筷子吃起来,脑海中却在思索着长孙耀光的事情,一定会有什么破绽的,父亲做事太谨慎了,居然让她手底下号称江湖第一神探山庄的人都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再谨慎,也总该有破绽的。一定有破绽,破绽。
“娘娘,多吃点吧!若是左相大人看到你为了他的事情茶饭不思,该多心疼啊!皇上看到娘娘这样,也会心疼的,娘娘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关心你的人多吃点,只有你好好的,他们才能开心。”紫若安慰道。
长孙悠微勾唇角,突然有句话在耳边回荡:明王知道你们成亲了很高兴。
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长孙悠努力的去想,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在父亲写给女儿的信中看到的,十七岁的那封信。
十七岁,是她嫁给慕容权的那一年,而明王早已去世了二十多年,怎么会知道这事高兴呢?父亲的这句话好奇怪啊!难道——
长孙悠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住了:“难道明王没有死?”
“娘娘说什么?”紫若被长孙悠的话说的一惊。
“紫若,你说明王会不会当年根本就没有死?”长孙悠看向紫若询问。
紫若一脸不可思议道:“当初可是先祖皇上下令斩的明王,那么多百姓看着呢!怎么会没有死呢!如果明王没有死,那他二十多年去哪里了?当年明王和明王妃那么恩爱,他怎么会不回来找王妃呢!而且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
“是挺奇怪的,但也不无可能。紫若,你回去找弈风,让他赶去刑场,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让太后问斩我父亲,我回左相府一趟,或许有现。”长孙悠那还有心情吃饭,立刻丢下筷子跑了出去。
“娘娘——”紫若看着没有怎么动的饭菜,摇摇头,不敢耽误娘娘的吩咐,立刻朝元帅府而去。
长孙悠急匆匆的出宫了,这件事很快便有人禀报给了冷忆梦。
冷忆梦得知长孙悠出宫了,她立刻追了过去。
在去左相府的路上,长孙悠一直想着如果明王没有死会藏在什么地方的事情,最终,她想到了,一定在长孙耀光的房间。
左相府的人都知道长孙耀光平时没事喜欢呆在自己的书房和房间,呆在书房是为了忙政事,这点可以理解,但是呆在房间一个人做什么呢!难道不嫌无聊嘛!一定是他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所以他呆在房间陪那个人。
长孙悠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快速的朝左相府赶去。
而来到左相府门前,立刻跳下马,朝左相府内冲去,然后直奔长孙耀光的住处。
推开父亲的房门,长孙悠四下看了眼,房间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墙角桌上放着的一个玉花瓶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她立刻走过去,去拿花瓶,可是花瓶却牢牢的粘在桌子上,长孙悠明眸一转,轻轻的转动花瓶,玉花瓶居然能转动,随即便见墙上的字画转动了,墙上出现一个门,长孙悠惊讶,来不及多想,立刻走进去。
走进去,里面有很大的一个空间,足有两间房间大,里面吃穿用的东西一用俱全,很干净,很精致。
而里面用珠帘隔开的一间,桌前坐着一个人,是背对着长孙悠的,听见有脚步声,那人没有回头,而是温声道:“耀光,你来了,这几日你是不是又出去办事了,快点来,把我们未下完的这盘棋下了,今天一定分出胜负。”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浑厚有磁性。
“你是何人?”长孙悠带着震惊询问,这间房里真的别有洞天,她猜对了,可是这个人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男人或许没有想到这里会来长孙耀光之外的人,所以一怔,慢慢的转过头来,虽然已经年过中旬,但是这张脸却依旧很英俊,他的英俊给长孙耀光给人的英俊不一样,长孙耀光是儒雅温和的,一看就是文人。
而此人眉宇间却有一股子英气,好像习武出身。而且男人的五官和神情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见来人自己不认识,眸中闪过一抹打量,随即淡淡一笑道:“你是悠儿吧!”
这一问,问的长孙悠头上出现几个问号,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啊!在本尊的印象中,也没有这个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一股超脱凡尘的释然和豁达,感叹道:“因为你与你娘长的太像了。”
“你认识我母亲?你到底是何人?”长孙悠追问。
男人站起身道:“难道你没有猜出我是谁吗?是不是你父亲出事了?”
冷忆梦得知长孙悠来了左相府,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心中不悦道:悠儿,难道你真的要帮慕容权治父亲与死地吗?你此时不去午门外救父亲,来左相府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找陷害父亲的最后一个证据吗?我绝不会让你带着陷害父亲的证据去法场的,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你是父亲的女儿,怎么能做陷害父亲这种不仁不义之事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长孙悠带着人急忙从左相府里赶出来。
冷忆梦正好骑马赶到,见长孙悠带着一个人,而且那人头上戴着帷帽,黑纱做成,长到颈部,遮住了整个面部,让人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是看身高,绝对是个男人,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神神秘秘的,此人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长孙悠带去陷害父亲的,所以一定不能将她把此人带去午门陷害父亲,立刻拦住了长孙悠的去路。
长孙悠愤怒的瞪向拦在面前的冷忆梦,不悦的质问:“冷忆梦,你来这里做什么?让开,本宫今日有要事要做,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冷忆梦却冷冷的等着长孙悠,气愤道:“我来就是要阻止你的,我不会让你去刑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