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我没时间再陪他们玩了:“算了山姆,快上车,来不及了。”
“唉!”胖山姆重重的叹了口气,愤怒地挤进了车子的后排。
我车里并没有后座,拆了椅子是为了堆放更多的“战利品”,独来独往的我,反正也载不上几次客人。胖子不乐意难受地蹲着,他从车底翻出了一挺我从火城装甲车上捡来的重机枪,他自说自话用蛮力掀开了天窗站起来把他脑袋探了出去,不怕死的他在车顶上架起了机枪。
我顾不上他拆了我一扇遥控的天窗,动起车后,我猛打一把方向盘踩穿了油门,银色的沙地车像离弦之箭窜了出去,我们朝眼前滚滚的沙尘无畏地飞奔。
雷鸣般的引擎不停在怒吼,地平线上的敌人渐渐近在咫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有一辆正面驶来的车挑战他数千大军,不过那天我们正是这么干的,胖子山姆在我的车顶上怪叫着一路在我驾驶的车上对渐渐进入射程范围内的敌军给了迎头的痛击。当那些皇帝的军队反应过来时,已有好几辆战车被得冒起了熊熊烈火。
“要撞上了!撞上了!”在车顶上打着机枪的胖山姆突然激动地喊着。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稳地握着方向盘,于敌方驶来的车队相撞前算准了最后的间隙,用一个甩尾进行了一次180度的漂移,我们的车尾强行顶住了敌军右翼纵队的领队车头。胖山姆调转了枪口冲着后头一阵猛打,里面的人全变成了筛子,车身也被点着冒起浓浓的黑烟。
“干的漂亮!”我边说边打开了车里的氮气开关,我们马上就以子弹般的速度甩开了身后驶来的更多敌人。
“啊!”胖山姆痛苦的嘶吼了一声,他左边的耳朵被后面的追兵射中了一打,鲜血从他皮开肉绽的伤口沿着脖子的一侧淌下染红了胸前的军装,但他跟没打算去捂自己的伤口,而是咬紧牙关像了狂似的继续朝身后还以猛烈的攻势。
但是后窗的防弹玻璃不停的被追兵的火力凿得叮当作响,我意识到它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快躲进来!”我边喊边伸手去拉后排固执的山姆,可他完全沉迷在了酣战中,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
无奈的我只能地斜过方向跑着蛇形走位尽可能地避开敌军交织的火力,只是无法全速进的路线难以贴近另一路纵队的领军。
“兔子!看你的了!射爆右翼领队的脑袋!”我喊道。
“不……不行,你人挡住那边的视线了!”兔子也满头大汗焦急的嚷道。
“那就把枪架在我手上!”我挺直了身子,放下了左边的车窗。
兔子慌忙地把枪架在了我的手臂上,他猫着身子对着瞄准镜看了很久,几过后,重型狙击枪猛烈的后坐力差点就把我的手臂给震断了,可他还是一没中。
“混蛋!”恼怒的我推开了他。我决定赌上一把,顶着背后的火力径直朝右翼的领头车切过去。“嘭”的一声,我们的后窗防弹玻璃被打碎一大块角,几零星的子弹射了进来,一打中了站着的山姆腿上,三打穿了我的座椅靠背射我的身上,穿着防弹大衣的我比老山姆幸运多了,他的膝盖骨被打得分碎,肥胖的身子不得不钻回了车里,痛苦的他在后排的血泊里打滚。但我顾不上他的惨叫了,我的车已快贴到那辆领队车的侧面了,那辆车里正不停地朝我们飞来呼啸的子弹,好几透过我开着的侧窗蹦了进来,打在了我的衣领上,即使爱娜给我的防弹大衣再厚实,也扛不住所有的打击力,我的脖子像被戳了十几个窟窿透不上气来,我强忍着剧痛,全力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顶住那不断打击我的弹头伸出了臂膀。“砰砰砰”我竭力冷静地冲着旁边的车窗里射完了一梭子弹,那辆领头车的司机被击毙了,但是后排的枪手还是在他们翻车前狠狠地射中了我的手背,我猛地抽回了手用颤抖地手指关上了车窗,全速引着敌人朝19号高地下的公路上逃去。车里的氮气渐渐耗尽了,我只能祈祷冒烟的动机别停下来,那些身后被打乱了阵型的敌人像疯狗似地不停的追着我不放,我终于顺利把他们引入了峡谷里。但我那辆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车已再也顶不住火力了,身后的敌人逼得越来越近,通过不了这条公路,就意味着高地上的阿剁没法引爆炸弹,如今这条亡命之路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漫长……
不过,我绝不会是个轻易言败的家伙,我是废土上的拾荒者,视生存为信仰之人。若是死神想带走我的生命,那么,也得先等我拧断他的脖子。
“帮我踩住油门握紧方向盘。”我皱着眉头一把拉过副驾驶座上的兔子。
我想我必须得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