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王昊怒骂了声，开始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想了片刻，说道：“马上把血液样本送到局里检查，我还就不信了！”

“队长，不用检查了！”老贵小心的看了一眼王昊，立刻又低下头，颤颤巍巍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报告单，“我们已经在医院查过了，这血液出自你的身上，并非什么黑衣人！”

王昊一头雾水，指着老贵的脸木讷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队长，咱们是好哥们，我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老贵把所有文件都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对王昊说：“我们按照你的指示，搜寻了所有的线索，但是无一例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甚至连你口中的黑衣人这个身份我们都无法坐实，你说血液是黑衣人腿部弹孔里流下的，配枪被黑衣人抢走了，但是我们得到的结果却是，血液来自你的手腕，配枪上除了你的指纹，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监控摄像也没有捕捉到黑衣人的身影，我不知道小李的伤势是怎么造成的，也不知道你们在地下生了什么，我只是由衷的提醒您，好好休息！”

“连你也不相信我？”王昊盯着老贵的瞳孔，过了十秒，老贵并没有任何改变，王昊立刻收回目光，心中满是惆怅，“好吧，你赢了！”

“其实，我们还知道你下午去了精神病院，虽然我不知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但至少，不会是看病吧！”老贵露出质疑的眼神，脸上表情没有过多的掩饰。

“你们调查我？”

“上头的指令，我们也是依照命令办事！”老贵一脸严肃，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是警察！”

“你比我好！”王昊拍了拍老贵的肩膀，走向烟雨笼罩的街道中：“至少，你很理性！”

队长很失望，是吗？

老贵这么想着王昊，缄默许久，当他再次转过身时，王昊已经消失了！

…………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感觉自己就像一匹重归自由的野兽，漫无目的在城市中尽情的狩猎着，他想要捕捉一个人，一个柔弱的女人，在漆黑夜晚惊得黯然伤神的女人，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像漫天夜幕中两颗璀璨闪耀的星星。

哦，对了，她叫小思！

仅仅是一目，就按耐不住了吗？

王昊突然收住脚步，靠在潮湿冰冷的墙壁上，这是哪？一个巷子，两边挤压着各式各样的废品，墙上的通风口连接着街道上大排场，一直吐着浑厚的油烟，呛得人直掉眼泪。

王昊快要疯了！他感觉自己再不逃离医院，或许连眼前的老贵，都是一个虚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