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眨着眼睛,真想告诉川子:我何尝又不知道易哥的心思,穿过了那层壁画,贵哥在其中讲了很多以前的往事,本心也就随着往事暴露了出来,他真正的态度和思想,所作所为都是最真实的自己,他脱去了原有的外衣,将自己的血肉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我说过,要想看清一个人,除非他经历过死亡,否则,他绝不会暴露出最本真的一面,而他亲眼看见自己弟弟死于巨鼠之口,这种与最亲之人分离的心情我又何尝不能明白,超越死亡的痛苦,相对于贵哥,他们的死只有一瞬间,而贵哥却要永远承受着。
川子看了看贵哥,又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他驮住我的肩膀,直接将我放在后背上,告诉我:“看着那地宫没有,原来这石铜门藏在花海里面,难怪一直找不到,既然易爷你走不了路,那兄弟我就尽兄长之责,背你过去得了!”
“你小心点,易兄肩膀的伤很重,你力气大,别又给抖脱臼了,那骨髓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邓师傅提醒道。
阿涛和弹球也一直跟在我身边,渐渐的远离了贵哥,我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外面生了什么,但所有人的态度都生了这样巨大的转变,相比贵哥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众人深痛恶疾了。
我朝着川子所指的地宫方向看去,地面确实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板,一节节阶梯向下铺展开来,再往下几乎已经看不见了路,就在地宫的两边展开两块巨大的石门,似乎还未完全卡在缝隙里,周围镶嵌了很多的铜铁,从外貌上确实有石铜门这么一说。
但相比于熔炉门,这石铜门就跟小儿科一样,即使碰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这鱼尾双笙哨管着石铜门,蛇眉玉笛哨管着熔炉门,都是一对的哨子,管理的门却天壤之别,换做谁也不敢相信吧。
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古人的智慧哪是我这种市井小子能参透的,这石铜门看似平常,但我也现了其中有微妙的玄机。就在石铜门与花海的缝隙中,其中夹杂着很多奇怪的物质,那是一种看似液体又非液体,看似固体又非固体,具体什么类型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我抬不起头,能看到纯属因为川子在跑动时后背向上的摆动,进入地宫之后就完全看不清那种东西,贵哥在阶梯上跑了一段时间,突然停住了脚步,幽幽的看着底下的黑暗,立刻大喊我们赶快跑!
“跑什么?下面有东西咱们来得及跑嘛?”面对底下未知的东西,邓师傅已经开始胆颤了。
“你他娘的不长眼睛吗?看看四周是什么!”贵哥丝毫不给邓师傅面子,一边跑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