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篷船停驻,伫立于斜阳之中。
渔夫倒在乌篷之中,一脸惊悚的看着我,他的手中有根长杆,是用来撑船的,这是他唯一的武器,或许,他此时能选择用这根长杆击打我的后脑勺,颈部连接的神经千万根,指不定敲坏了那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混乱了,我昏死过去,他自然能逃出我的魔爪。
可是,我并不会给他机会。
“于家的位置在哪?”我将匕放在他的眼间,掌握的尺度分毫不差,只要他自身有轻微的动作,刀刃便会刺穿他那漆黑的瞳孔,他将失去一只眼睛为代价去换取他的短暂的自由。
渔夫的瞳孔渐渐缩小,他明白此时挣扎会有什么后果。他劲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语气却还是暴露了他恐惧的心里,“西……西北郊的老城内,院……中央……有颗茉莉树,去了……就能看到!”
“昆仑大会,你去了!”我冷漠的说道,“我在意境中看到了你的模样!”
“意境!?”渔夫愣了下,立刻变得慌张起来,“不不不不……”
刀刃刺穿了他那脆弱的瞳孔,顺着眼窝直入大脑,渔夫甚至还未说出接下来的话,呼吸声已经停止了。
我将渔夫的尸体抛入了湖中,洗净了手上的鲜血,撑着船,慢慢驶向了彼岸。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杀戮,我也没有碰到于家的伙计,搭着普通居民的客车,一直辗转到了于家所在了的城市,我没有什么当做谢意,割破了手腕,鲜血灌满了容器,这就作为礼物报答了他。
司机不明觉厉我的举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家中有人病重或则体虚,让他喝下去,即可恢复!”
我简短告诉了他的功效,司机也不能确认真假,推搡着说要还给我,他正好往这边运货,搭我完全是顺路,并不要任何报酬。
“拿着吧!会用的!”说罢,我转过身,消失在熙攘的街道之中。
我尽可能在小路上行进,吴天风的皮衣只能挡着上身,下体的长袍依旧暴露了出来,看起来像是穿着裙子,长齐肩,并没有用簪盘起来,我讨厌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即使这种样貌很容易被误认成神经病,但目前这种状况,我已经不在乎外貌究竟是何样了。
老城区的房子大抵都比较古老,屋顶的砖瓦破碎不堪,零散在走廊四处,踏上去便传来清脆的碎响,高墙也颓圮的差不多了,处处都是一副断壁残垣的景象,并不符合我想象中的于家。
“迷魂阵!”阿兰突然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