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蹙眉,淡然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只是她解释完,厉应寒依旧不依不饶的嫌弃着这副画作。
“这水是暗黑色的也就算了,云彩怎么也奇奇怪怪的,色系这么暗沉,不怕人看着抑郁吗?”
封子戚眸色一沉,正要上前与厉应寒争辩的时候,路易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不然厉总觉得什么色系的画好?”
“明亮,附和现实生活的。”
厉应寒挑眉看着温晴,淡淡的回答道。
温晴听到这话,自然明白厉应寒这是说她画的不切实际。
只是,他没见过,就能说她画的画作就是不真实的吗?
她冷眼看着厉应寒,出口的声音满是冷漠。
“怎么厉总觉得我画的不切实际?”
“当然,天马行空,毫无章程。”
厉应寒挑眉,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路易斯唇角微勾,暮地出声问了一句,“厉总觉得画作的最大意义是什么?”
“卖个好价格。”
厉应寒蹙眉沉思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在他看来,画家画画就是为了买画,既然是卖画,那肯定是用价格来衡量的。
所以,价格越高,越能证明这幅画的意义。
他的声音刚落下,路易斯便笑着开口,慢条斯理的对回去。
“俗人的眼里果然只有钱,是我高估了厉总,还以为厉总懂得欣赏艺术的美。”
厉应寒俊眉微蹙,不悦的瞪着路易斯,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此时的温晴,自然也听懂了路易斯的意思。
她眸色一沉,看着厉应寒的眼神愈淡漠,“来者是客,但是来找茬的,请离开,我的画展不欢迎你。”
厉应寒听到这话,心下的烦躁感更甚,看着温晴的眸色也愈深邃。
而温晴却没有再管他,转身跟封子戚还有路易斯客气了几句后,便去找其他的商业人士交流了。
封子戚和路易斯互相笑了笑,一同去欣赏别的画作。
而厉应寒眼睁睁的看着温晴离开,放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这个该死的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他好心说出这幅画里的不足,可他竟然联合外人一起取笑他什么都不懂。
厉应寒愠怒的瞪着温晴离开的背影,转身要离开展览馆的时候,却在看到展厅上一些陈设上有烧焦的痕迹时,身子僵硬在原地……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那画面里有温晴,还有大火。
那些画作在大火里燃烧着,跟着画面一闪,就来到了他裹着东西闯进了大火里。
厉应寒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心口处也变得闷闷的……
他用力的按着太阳穴的方向,努力压制住脑海里传来的痛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展览馆。
站在不远处跟其他商业合作伙伴交谈的温晴,看到厉应寒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沉。
片刻后,她回神,继续与眼前的合作伙伴聊天。
仿佛刚刚生的一切,只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