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羽栀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厉应寒身上的胎记,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胎记,跟她儿子的胎记真像!
她不自觉紧咬下唇瓣,看着厉应寒的眸色又是一深。
男人感觉到女人指尖的轻颤,黑色的眸子一冷。
厉应寒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刺痛,低声怒斥——
“滚开!”
权羽栀微微抬眸,只觉得心口处钝痛,很快泪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心绪复杂的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男人,唇瓣轻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应寒俊眉微蹙,有些看不懂面前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明明刚刚还疯了一样打他,现在……
他看到她哭了。
此时的厉应寒,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权羽栀浑身一颤,回过神后,连忙开口问:“你身上的这个胎记是怎么来的?”
厉应寒眉头蹙的更紧了些,薄唇紧抿成线,没有回答。
站在他眼前的女人等了片刻后,依旧没听到回答的声音,眉头一紧,急切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
“快回答我,你这个胎记到底是怎么来的!”
“跟你没关系。”
厉应寒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别过脸不再看眼前的女人。
权羽栀呼吸一窒,猛地上前一步,伸手用力的抓住男人的手腕。
“说,你这个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腕上的挟持让男人的眸色跟着一沉,他眼睑低垂,并不似刚刚那般有力气。
身上伤口处一直在流血,让厉应寒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力气在慢慢消失。
他轻轻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冷嗤:“你都说了这是胎记,还能怎么来?”
自然是生下来就有了。
权羽栀眼神一滞,看着厉应寒的眸色满是复杂。
半晌后,她唇瓣微启,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你是在哪里出生的?你的父母是谁?”
厉应寒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急切的女人,眸色淡漠,没有丝毫要回应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不正常。
身上各个被鞭打的伤口隐隐带着刺痛,再加上刚刚被泼了一盆冷水,让厉应寒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疼久了,他渐渐感觉自己的感官已经被麻痹。
他扯了扯嘴角,脸色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