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那些惊飞的麻雀。
那些麻雀在永宁寺的外围飞翔,却始终不敢再飞进来。
这些麻雀不敢再飞进来,只是因为这名女子。
“你的杀意很浓。”
这名年轻人先说了这一句,然后也侧转身体看了一
眼那座佛塔,道:“你说的不错,这座佛塔建成之后,举高九十丈,共九层,登塔可观百里。”
“原来精通法阵的人,用于这些土木建造,也是不俗。”
这名黑衣女子目光依稀停留在这座虽只完成了十数分之一,但已经可以充分感觉到巍峨壮观的佛塔上,想象着它完成的模样,然后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只是你应该不姓意,应该姓容?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按照我先前的可靠情报,你在钟离之战之后,应该是跟随在了韦睿的身侧,若是我所猜不错,韦睿是当世法阵大家,林意让你跟随韦睿身侧,便是要让你从他身上学习更多法阵手段,你为何又辗转来到了这里?那比你先来这里的人里面,有一个应该是王平央?”
短年轻人听着这些话语,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他是容意。
和钟离之战时相比,他的面容变得坚毅了许多,甚至显得方了一些,他的身上也再没有那种青涩的秀气感觉。
他站立在塔基上,身体就像是佛塔上的那些松木一样沉稳。
“所以你应该是魔宗的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名黑衣女子,认真的反问道。
这名黑衣女子便是贺兰黑云,听着容意的这句反问,她没有否认,只是有些奇怪,她看了容意一眼,道:“既然你猜得出来,为什么我从你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
“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会现我们的真实身份,我或许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容意说道。
贺兰黑云长长的睫毛富有生气的跳动起来,她感知着容意此时的气息,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一丝畏惧,她心中便生出些怪异的感觉。
“其实你们和林意没有资格骄傲。”她忍不住说道:“钟离之战,其实如果没有叶暮峪,林意和你们就已经死了。”
容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哪来那么多如果。
更何况她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不害怕,根本就不是因为钟离之战令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