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处祭祀台是一处高台,视野开阔,大背头四下里一照射,现在我们另一面石道的尽头,是一处廊道,一闪不起眼的小门,出现在廊道转角处。行至于此,就地打住往回走,我想谁也不会甘心,虽然继续走下去,等待着我们的是去穷无尽的危险,但刀疤跟和尚他们究竟怎样了,现如今是何步田地,我很想知道;心中渴求搞懂真相的**愈加的强烈,已逐渐让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收拾停当,六人就上了石道桥,又绕过雕梁画栋的廊道,果然在其拐角的地方,一扇小门赫然而立。
也没用多想,大背头便大步流星地进去了。这是一条很窄的甬道,两侧画满了壁画,都已风化严重,在墙上大片面积的呈龟裂状。我草草留意了几眼,现尽是些萨满祭祀活动场面的刻画,一幅幅戴着大头面具的脑袋猩红无比,手舞足蹈,精神异常,形态极为怪异,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甬道并不长,没用多久的时间就将全程走完,出了甬道,只感觉到前方一片豁然开朗,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总感觉空间应该非常之大。大背头将灯光尽可能地延伸照去,现这是一处冥殿,根本瞧不见边际,超乎我们的想象。
时间过长,大功率矿灯所散出来的热量是惊人的,刚才在潭下尚不觉得,这时大背头额头上的汗都被烤出来了。见此刘毛弟便献殷勤帮忙接过,代替大背头打着矿灯继续向前。
六人进了冥殿,彼此沉默不语地走着,气氛十分压抑,为打破这等局面,黄毛干咳了两声:“那个,我说……我怎么觉得这地方他娘的有点瘆人?阴森森的。”
“古墓里边难不成还是阳光明媚,春和日丽的?”大背头没好气回了句,“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
“不是!”黄毛四下里一看,脸色严峻:“你们看,这冥殿里四周全是雾气充斥着,让人感觉很不对味。”
他不说倒还好,这样一来大家都有点人心惶惶了,冥殿的地板光影可鉴,六人的影子在上面拉得老长,听见几人单调的脚步声,只盼望着这该死的路程早点走完。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便问跟前的大背头:“胡老板,一直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忽然停下脚步,我一个不小心直接撞到他肩膀上,却见他摇了摇头,心里边似乎也没底,“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大家脚程放利索,走快点!”
四周什么都看不见,才是最为可怕的,因为潜意识里你总会认为在黑暗中,会冷不丁地出现一双血淋淋的手搭在你肩上。我们六个人,接下来便是一通只顾闷头走路,大家全都不说话,步伐也随着加快,几乎是用跑的,大约过去十多分钟后,才感觉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