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听着感觉有些冲肺管子,不是很舒坦,便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一物件,凭什么要你们呼来唤去的,我不想去见她,你总不能把我捆着去吧?”
“哎呦!我的小大哥。”刘毛弟见我这么说,脸上霎时堆成一个笑脸,“你怎么好赖不分呢,你不想出去啦?这古墓里边什么鬼怪门子的事都会生,你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这话不无道理,想来多少倒斗的好汉前赴后继,翻山越岭寻得古墓后,一进去都没能出得来。凭我一个白面书生,纵然满肚子的理论,在这古墓中要想回到地面上去,也绝非易事。想来也是如此,我暗下里考虑了下,孰轻孰重掂量后,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大不了到时候你怎么问,我都死活不开口,你总不可能拿撬杆撬吧?再说腿脚长在我身上,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倒时候直接来个跑路,我不信我一大好青年跑不过你一个死老太婆。
我便问刘毛弟怎么汇合,他却说我跟着他走就是了,正好奇他为何这般熟悉时,他就已经在前边带路了。那具女尸没什么价值,就没必要再帮大背头效劳了,直接扔掉了事。刘毛弟边走便给我讲解,说这座墓主人是个叫金鼐的萨满巫师,但这座古墓的终极谜底却是没人能解开。他之前听斜眼三提起,这座金鼐迷城其实已经有人进来过了,那老婆子常年居住在兴安岭,离此地又较近,说不准已经将这座古墓的结构弄懂得如同自家的房屋一般熟悉了。
没有人心怀鬼胎的引路,果真不一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才总算转悠出了这间宽广的冥殿。冥殿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崖壁,丈许来高,看不到顶,上面遍布条状纹路。刘毛弟带着我沿崖壁走,没用去多少时间,便在一侧停下,我立时便看见了一道宽阔的崖缝,开在崖壁之上,看样子应该能钻进去。
我们不再多做停留,而是选择直接进入,崖壁之间的缝隙很小,但好在我跟刘毛弟都是体型偏瘦之人,崖缝内虽不如平坦大道般好走,但也能勉强进入。
出了崖缝,与之相接的便是一条土洞,洞子打得很是粗糙,只能弯腰通过,地面上的泥沙土石都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土洞似乎是斜着向上打的,随着我们的深入,土洞开始越来越宽敞,到了最后甚至能直立行走。一共大约走了百来余米,在土洞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间砖室,一个圆形的豁口打在上面,透出一丝橘黄色的亮光。
我心中提防着,没敢走近就停下了,刘毛弟隔着老远朝那砖室叫了声:“栓老爷!人我给你带来了。”
一听这三个字,我顿时感觉到不妙,心想这该千刀剐的刘毛弟,事先怎么没说还有栓子爷在场,这下该如何是好?一下子我的头脑转得飞快,想着变着方该如何应付。如今之计,我看也只有逆来顺受,以不变之计应万变之策了。
最先探出来的是一盏摇晃的马灯,出微弱的亮光,搞得气氛十足的怪异。接下来提着马灯的栓子爷,从砖石中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表情看着我。跟在他后面的,可不正是曾在小木屋中捉弄过我的那死老婆子,此刻却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地跟在栓子爷屁股后边。
栓子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的用抓着拐棍的手敲了敲脑门,好像极力从脑海里搜寻什么,几秒钟后又看着我道:“你好像叫曹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