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态狂嘴里留着涎水,个子还高出和尚半个头,歇斯底里状,同和尚两人你来我去,竟都没占到甜头,拼了个旗鼓相当。要说真打,我想和尚还是要略胜一筹,毕竟他赤手空拳,碍于那把电锯,处于忌惮拳脚就有些施展不开。这个时候,和尚明显已经意识到这点,干脆一个饿虎扑食,狠狠抱住那变态的腰,然后扎稳马步大叫一声,一力便把他掀翻在地。随即不给其一丝喘息的机会,和尚立马骑在变态狂身上,抓住他那只握着电锯的手,使劲地往地上一磕。
却没曾想到那变态狂,打架虽无章法,但一身蛮力总是有的,他死死抓住电锯把,和尚一连磕了几下都没能使其撒手。这下和尚明显也惹毛了,操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就朝变态手上狠狠地砸了下去,这才让他松开。和尚随意将电锯扔到一边,但一个不小心,却甩在了身后那具金棺椁上。这时油壶里的柴油撒了出来,原本泛红的棺身一碰就着,大火顿时又包裹着棺身烧起来。
和尚挥起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变态狂的脸上,那变态吃不住疼,一声嚎叫竟将压在他身上的和尚给拱翻了;一下爬起来冲到棺椁旁,从火焰中抓起那把电锯,又气势汹汹地朝和尚冲了过去。他脸上那张粗糙的人皮面具已经脱落了,只剩下半张耷拉在脸上,露出里边畸形扭曲的五官,样子凶神恶煞,让人感到害怕。
好在这时候和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我抱着块石头想冲上去,急忙朝我挥手,面带笑意却透出一丝厉色,“你别过来添乱,这家伙有点意思,爷我今天好好跟他玩玩!顺便也让你开开眼界,要知道我这么多年在寺里可没白呆。他娘的你跟这基因突变,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讲不清楚,等老子先把他撂倒了再说。”
话音刚落,那变态狂就已经冲到和尚跟前,电锯油壶里的油全都漏光了,他扯了一通没见运转,直接抓着电锯冲着和尚一通乱挥。和尚步步为营,以退围攻,却渐渐被逼至墙下,似乎在瞅准一个恰当的实际,好一举撂倒对方。变态狂将电锯舞得兴起,打红了眼,一道侧劈,和尚堪堪躲过,胸前的衣服却被划出一条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棉绒。
和尚脑瓜灵光,躲过这一记后,在变态狂手臂还没来得及回旋时,伸手往衣服里一抓,然后顺手对着变态狂一挥!立时一阵雪花般的棉绒洋洋洒洒,瞬间笼罩着变态狂。和尚这一计果然奏效,那变态狂一下子竟没回过神,反应顿时迟钝了一下。机会稍纵即逝,不容错过,和尚大叫一声,几乎是跳起来的,挥舞着沙包般大的拳头,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变态狂的太阳穴之上。这下和尚是下了杀招的,那变态立时脑袋懵了,步子开始踉跄地左右摇晃,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好像晕死过去了。
我忙跑过去看和尚怎么样了,只见他用袖子一抹头上的汗,正了正帽子,故作轻松道:“这大块头力气不小,差点爷我就吃亏了,真他妈的耍狠的打不过不要命的。”
和尚身上衣服虽然破了,但没伤着皮肉,我见此不禁松了口气,一想起刚才的那番殊死搏斗,连我都为他捏把冷汗。和尚说不用太担心,那死变态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就跑过去看他抢过来的那具金棺椁,两眼放光状,问我道:“小轩轩,你懂这行,来给爷估个价,这东西弄出去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