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买四个蛋挞!”
祈金莳指了指刚烤出来的葡式蛋挞。
香味扑面而来,让她沉醉在梦中无法自拔。
“现在都要四个了呢?是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小弟弟吗?”
听到老板笑眯眯的问,祈金莳收了收捏着钢镚的手。
“才不是呢!老板娘,我才不要弟弟呢,我现在有我爱的哥哥了,我这是给他买的!”
看她气鼓鼓地扔桌子上的钢镚,老板娘仍然保持微笑。
真是小丫头,明明是嘴馋想多吃一个蛋挞呗。
爱不爱的…这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的话。
“爸爸,你今天不能摸我的头了。”
男人听闻,低下头看着女儿,这是要到青春期了?
“怎么了吗?小莳,你现在一天天的脾气这么倔,爸爸给你讲的那些道理,你有认真听吗?”
祈金莳甩开男人的手,凶巴巴地做了个鬼脸。
“略!”
“什么尊不尊敬长辈的,我只尊敬阿言哥哥!”
男人苦笑着,看着自己的爱女在和自己犟嘴。
就是因为自己是个慈父,从没对她发过脾气,惯成这样的。
“爸爸,只有阿言哥哥能摸我的头,你不能摸!”
……“好,”男人无奈地叹口气,“喊你阿言哥哥来家吃饭吧!”
“好嘞!父亲大人!”
祈金莳马上跳了起来,激动得小脸一颤一颤的,樱粉色的唇咧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手里的蛋挞差点因为跳跃而天女散花。
男人无奈扶住额头,这就父亲大人了?
真是一个“重色轻父”的女儿。
白养了。
看到墙拐角的地方,那个熟悉的身影,祈金莳马上跑了过去。
男人叹了口气,看着挂在梵玖言身上的祈金莳。
这哪像自己的女儿,这简直是个树袋熊。
男人垂下眸子,往家的方向走去,阿言这个男孩子,作为血族的下一任首领,以后自己的老婆,也要听命于他。
虽然他与女儿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但是…并不知道是好还是……
男人的思绪断了,他的脚步怔在原地,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女人,他的嘴唇刷一下苍白,鼻尖上沁满汗珠。
“老…老婆…”
地上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干燥无比,惨白的脸上布满了青筋,一看便是已经有一番的挣扎,她的脖子下触目惊心的淤青,让男人越看越无法冷静!
他正要抱起女人,才看到一侧饶有兴致的陌生少年。
对,是一个少年。
看起来不是很高的样子,但是绿色的眼眸充分证明了着一切他才是操纵者,纤细的手指头放到唇边,吮吸了一口,发出憎恨的声响。
脸上有一半是掩盖在银制的面具下的,只是裹在白色袍子里的头发,竟然是如瀑布般宣泄下来的银发。
特制的枪好像还没派上用场,被纤细的指头虚握着,脸上平静而又充满着压迫感。
“我…我和你拼了!你!你为何这样对我的妻子!”
男人飞扑过去。
Yi抬眸,真是不自量力。
他只是一挥手,男人就像是一个破编织袋子,掉落在地上,好不狼狈。
“爸…爸?!”
祈金莳正好看到男人倒地的过程,她瞳孔瞬间放大了。
然后又看向早已冰凉的妈妈。
手,虚弱无力地从梵玖言的臂弯中退了出去。
一盒蛋挞瞬间掉落,散成了一滩黄色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