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人便回了花家。
花扶疏直直去了云水居,却见两个年轻男子逗弄一个七八岁的女童。
“老哥!”
花扶疏一眼就认出那穿雪青色右衽长袍的男子,正是她兄长花飞墨。
花飞墨随她看去,面容舒朗,展开双臂,“花儿。”
她疾步过去,轻轻一跳,搂住花飞墨的脖子,两腿缠着他的腰,“哥,我可想死你了,想我了没?”
叶泽霖、四德、叶松言皆愣,很快叶泽霖就释然了,淡淡笑着,往兄妹俩走去。
见叶泽霖过来,花飞墨连忙令花扶疏下来,花扶疏从他身上跳下来。
叶泽霖与花飞墨见礼,“飞墨兄。”
花飞墨笑道:“我该唤你妹夫了吧。”
叶泽霖回笑,“是妹夫了。”
花扶疏觉得不对,忙的纠正他二人,“叫什么妹夫,老哥,你叫他叶泽霖得了。”
花飞墨故作不悦,“就你混账话多。”
花扶疏给她哥一个不高兴的脸色。
叶泽霖道:“我字雨时,飞墨兄不介意就唤我雨时可好?”
花飞墨随了叶泽霖,“雨时。”
叶泽霖颔首回应,从四德手中接来他备的礼,往小独舞而来,将礼送给独舞,“独舞,你阿姐说明儿是你生辰,姐夫第一次送礼与你,你可笑纳?”
独舞微愣,才道:“是什么?”叶泽霖道:“一方砚台。”
独舞微垂着脸,似乎不太高兴,但她还是笑纳了。
看着花独舞臭着的脸,花扶疏就笑道:“我就说吧,花独舞不喜欢砚台这种东西,你还不信。”
哪料得,花独舞忽然笑了,“我喜欢着呢,阿姊净胡说。”
花扶疏瞪她一眼,却也懒得与独舞计较。
叶泽霖看着姊妹间的笑话,也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来。
初九夜,花家周遭响起‘嘭嘭’声,仆人匆匆来报说是有人放烟火。
花扶疏带着独舞往院里而去,叶泽霖随在她身侧。
花鸣谦心中已然明白,恿着栖蝶夫人一道,花飞墨与叶松言随后。
天际绽放火树银花,绚丽璀璨,连绵不绝。
花独舞看着满空的焰火,小手握着花扶疏三根手指,问曰:“阿姊,是你叫人放的焰火吗?”
花扶疏淡淡看了独舞,笑而不答。花独舞将花扶疏的手握得愈发紧了,阿姊,还是那个最疼爱她的阿姊。
栖蝶夫人望着色彩纷呈的烟火颇是意外,看着花鸣谦,“你早知道了?”
花鸣谦道:“我可是不是花儿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闺女整这事,瞒得不透风。”
三巧轻笑道:“家主,夫人,姑娘说欠了舞姑娘两份生辰礼,这次要连着前两份一道补上,送舞姑娘一城烟火,全城的烟火铺子都跑过了。”
栖蝶夫人道:“这丫头怪不得一到家就出门了。”
独舞看着花扶疏,低声道:“阿姊,你真好。”
花扶疏亦低声回她,“臭丫头,我最是恨你的,可谁叫你偏偏是我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