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话了半刻,老太太说乏了,就让欧阳景明陪叶泽霖一行人在宅里转悠。
青黛搀扶着老太太往堂后走去,叶泽霖等人则在欧阳景明带领下出了荣禧堂。
叶泽霖似乎不想在府里转悠,欧阳景明当他是乏了累了,就叫仆人送他与花扶疏去一个叫落霞轩的小院休息,三巧、四德自是与他们一道。
欧阳景明拽着叶松言直奔他的院子,说有好东西与他分享。
才入了落霞轩,叶泽霖便与花扶疏道:“扶疏妹妹,你何必刁难青黛。”
闻言,花扶疏心下便有两分不悦,“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合着在你们眼里成是我欺负青黛,我同她又不熟,为何欺负她。”
她忽然笑了,“也是,大宅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做戏,青出于蓝胜于蓝。”
叶泽霖不与她多说,嘱咐她好生歇着就出了屋子。
四德紧跟着叶泽霖。
三巧着实替花扶疏感到委屈,骂道:“个个眼珠子长头顶上,那小贱蹄子真是太会作了。”
花扶疏道:“我问问而已,那小贱人只肖说她不知道就可,我又不会非逼着她说,我未逼她她倒反过来逼我,还装得楚楚可怜,像是我欺负了她。那小贱人我不过第一次见她,何苦害我?高老太太年纪大眼瞎,心跟着瞎了,我不曾得罪她,即便她看我不顺眼,不搭理我就是,竟同那小贱人一块欺负本姑娘。”
她又叹息起来,“今年诸事不顺,被亲生父亲设计,不得不嫁人,又被阿娘催生,连才见一面的人也欺负我,惹我不快。”
三巧的瞳仁一转,轻笑起来,颇有两分奸味,“姑娘,可要给那小贱蹄子一个教训。”
花扶疏点头,“自然是要的。”
又招呼三巧过来,在她耳畔低语一番。
主仆俩话了不久,青黛就过来了,送来几套衣裳和首饰。
花扶疏收下,又与她道谢。
青黛又问起了‘地龙’,花扶疏只道不知,又与青黛说,她知道了一定会告知她。
送走了青黛,花扶疏长叹一口气,又笑了起来,更加肯定她的想法。
青黛一出落霞轩的门,就唤来几个仆人婢子,吩咐他们不许打扰花扶疏歇息。
仆人婢子听了吩咐,有个与青黛极好的,便理所当然以为这位相貌平凡的霖哥儿媳妇欺负了青黛。
高老太太设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为叶泽霖等人接风洗尘,膳后,叶泽霖与花扶疏两个回到落霞轩。
花扶疏想起今时高老太太提到叶泽霖的外祖父会医术,作为同行者,花扶疏对他外祖父颇有兴趣,就问起他外祖父。
叶泽霖道:“欧阳家世代行医,外祖父是欧阳家医术最高超之人,十年多前参与过十年一次杏林会典。”
花扶疏更有兴致了,“我也听过这个十年一度的会典,能受邀参与这个会典的,医术必是颇高的,你外祖父叫什么名字。”
叶泽霖道:“欧阳懿。”
花扶疏又惊又喜,险些就要跳起来了,激动着,“就是那位太医院前任院正,被先皇陛下誉为‘杏林至尊’的欧阳懿?”
叶泽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