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顿了片刻,淡然道来:“我心悦的是扶疏。青黛,你我相识一场算是有缘,倘若你纠缠不休,休怪我无情。纵你有多优秀,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稍作停顿,语调忽然冷了起来,“我的人生不需要你的存在,更不需要你参与。我言尽于此,望你好生思量。”
青黛泪流满面已是无声,饱含着绝望,进了屋子。
叶泽霖回头便要出院子,却见院门处站着花扶疏,二人看一眼又别开视线。
花扶疏闻他那些话,脸色总有些无措,待叶泽霖从身旁而过,便拦下了他,“你……那番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泽霖认真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需除根,心为情之源头,断情需先心死。”
花扶疏错愕,轻声质问,“所以,你在利用我?”
叶泽霖却是反问,“两全其美不是甚好?”
花扶疏愠色升起,侧目恼着他,抬腿往他膝处一踹,“叶泽霖,你混蛋!”
叶泽霖疼痛难忍,险些跪倒地上,花扶疏愤冲冲而走,叶泽霖缓缓站直,看着走远的花扶疏,轻声着,“真的是场戏吗?便宜的倒是我。”
食指轻轻抚过红唇,似笑非笑。
三巧将信发出去,在街上随意溜达了两圈,才回的欧阳家。
才入了落霞轩,便见一地连翘花枝子,花扶疏操着把剪子正剪连翘枝,一根一根丢到地上,杂乱无章。
花扶疏定是生气了。
她走过去,果然是满脸怒容,她才走开片刻,谁惹姑娘不快了,问道:“姑娘,谁欺负你了?”
花扶疏道:“没人。”
三巧道:“姑娘,我可不信,定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他是谁,我去教训他。”
花扶疏问道:“你为何不觉得是我欺负了人,倒是别人欺负了我。”
三巧答道:“姑娘,你若欺负了别人,只有高兴的份,看你满脸不快,必是有人欺负了你。”
“也是。”花扶疏觉得自己是傻了,脑中全是叶泽霖亲她的画面及他说的话。若是不傻,怎被叶泽霖那厮占了便宜。
见三巧手边的两个油纸包,花扶疏转怒为喜,“巧儿,还是你最好。”
言罢,便接过三巧手里的包着的糕饼,将剪子往远处一掷,那剪子没入土里,转身往屋子里去,三巧拿了剪子才进了屋。
吃了几块糕饼,花扶疏稍坐片刻,便觉得有些犯困,可躺到榻上辗转反侧,怎的也睡不着,脑中不停回映着与叶泽霖的亲吻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恼自己,更恼叶泽霖。
终于,三巧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道:“姑娘,是不是欧阳家的老太太又说了什么?”
花扶疏摇头,“不是不是。”
三巧耐心问着,“那姑娘在恼什么?”
“没恼什么。”花扶疏正烦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三巧笑道:“我瞧着不像,姑娘你正烦着却说不烦,必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