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花扶疏也不期望叶泽霖回来,诚然,叶泽霖也没有回来,歇在偏房。
花扶疏擦干头发,一觉至天明。
次日。
花扶疏换身新制的衣裳,挽个乌蛮髻,破天荒自己画了眉,只是画得难看,三巧稍作修改才好看了些。
她抱着只木箱子进了飞院,三巧在她身后,也大包小包拎着。
这时候,叶老将军、许姨娘、叶松言三人正在用膳。
“小四,我来了。”花扶疏一脚踏入了屋里。
三人纷纷看来,许姨娘微愣,叶老将军眸光冷冽,分明不悦,叶松言也怔着,“嫂子。”
花扶疏走过去,完全忽视叶老将军的目光,“吃早膳呢。”
她又与叶老将军、许姨娘招呼,“爷爷早上好,许姨娘早上好!”
听听,这语气好似与叶老将军、许姨娘有多熟络。
许姨娘完全怔住,他们飞院与溶梨院可不熟稔。
被花扶疏忽视,又忆起她之前羞辱的他话,叶老将军火气涌上头,“谁让你进来的!”
又往门外叫道,“来人,把这女人给我轰出去!”
花扶疏已坐下,将木箱子放在桌上,恰逢两个仆人进来,她回身吩咐两个仆人,“去给我添副碗筷来,本娘子要陪祖父与许姑姑吃早饭。”
完完全全把自己当飞院的人,还指挥院里的仆人,叶老将军更为气恼,“愣着作甚,把她给我轰出去!”
两个仆人缓过神,欲进屋拖人,被花扶疏喝止,“谁敢!”
两个仆人欲动又不敢动,叶老将军再声令下,两仆人进了屋要拖花扶疏,谁知花扶疏也不是好惹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掷过去,簪子在一个仆人的鞋边没入地面!
不要说两个仆人呆住了,就连叶松言、许姨娘也目瞪口呆,哪怕叶老将军也微微一怔。
花扶疏看着两个仆人,眸光犀利如冰,“再敢动一步,本姑奶奶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反了反了!”
叶老将军怒至极点,大掌落下,整张桌子晃动,碗碟作响。
叶松言、许姨娘也未料老爷子这么大的反应,花扶疏倒是不惊,她敢进飞院,就知道老爷子不会对她客气。
叶松言连忙过去安抚叶老爷子,“爷爷,您息怒息怒。”
一面使眼色给花扶疏,“嫂子,你还是先走吧。”
花扶疏也非不知好歹,离了桌子,冷眼看来,两个仆人为之震慑,乖乖让开,花扶疏将三巧拎的大包小包交给两个仆人,才同三巧出了飞院。
人一走,叶老将军气也未减两分,命仆人将花扶疏的东西扔出去,叶松言拦下,并打开桌上的木箱子,翻弄一会子,拿出一个纸袋来,笑道:“我还以为这燕窝是给欧阳溶月或是父亲的,没想到是给爷爷的。”
叶老将军微怔,但他可不想接受花扶疏的东西,当下着人送回去,叶松言却拦下,“爷爷,嫂子总归是好意,二哥是二哥,嫂子是嫂子。”
叶老将军还是不想留下,许姨娘知儿子心思,劝了几句,叶老将军方才不做声。
出了飞院,花扶疏转身至花厅,此时叶世衡等人还用膳中,见人进来,欧阳夫人示意翠枝盛饭添筷。
花扶疏在孤独兰息与叶泽霖中坐下,接来翠枝手中的碗筷,叶泽霖看她一眼,道:“你不是去飞院用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