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问及花扶疏因何来,花扶疏将来意说明。
李大夫笑道:“少夫人,我招的大夫必要真才实学,不是滥竽充数的。”
花扶疏笑道:“是有真才实学还是滥竽充数,李大夫不妨考考我。”
李大夫欣然应下,提出一问:“卒头痛如破,非中冷,又非中风,何治?
花扶疏道:“苦参、桂、半夏等分,捣,下筛,苦酒和,以涂痛,则瘥。”
李大夫微怔,再道:“酒疸者,心懊痛,足胫满,小便黄,饮酒发赤斑黄黑,由大醉当风入水所致,如何治?”
花扶疏答道:“第一方:黄芪二两,木兰一两,末之,酒服方寸匕,日三服。第二方:大黄一两,枳实五枚,栀子七枚,豉六合,水六升,煮取二升,分为三服。第三方:芫花、椒目等分,烧末,服半钱,日一两遍。”
李大夫又提了几问,花扶疏俱答并补充不少,令李大夫十分满意。
李大夫好似把花扶疏当成知己,与讨论花扶疏起了针灸,但已是午时,花扶疏也不说太多了,随即转了话题,问李大夫是否愿意招她为坐堂大夫。
李大夫到底顾及花扶疏是大将军府少夫人的身份,并不敢收她为坐堂大夫,却答应她可随时到他的医馆玩耍,也可以替他给病人看病。
花扶疏虽有些失落,但可以到李大夫的医馆,也满足了。
辞了李大夫,花扶疏与三巧就去了乐丰楼,正是饭点,楼里人满为患,却见了不速之客,叶泽霖的几位好友,凌家公子凌之恒、赵琰将军之子赵辞远及于子辰。
凌之恒远远的就看到了花扶疏,快步过去,笑道:“小嫂子!”他往花扶疏的脚看去,“你好了!”
花扶疏觉得凌之恒好生厌恶,竟盯她脚看,还未出口那凌之恒就伸手揽着她的肩,“走,小嫂子,我请客!”
花扶疏抓着凌之恒那不安分的手,反身将他擒住,往赵辞远一推,他就撞到了赵辞远及于子辰,她冷眼看来,“再动手动脚,我打断你的狗腿!”
花扶疏带着三巧转身走开,凌之恒看着花扶疏的背影与赵辞远、于子辰道:“至于吗,我不就是想请小嫂子吃顿饭而已?你们说叶雨时怎么娶了个这么凶的女人!”
一双筷子凌空飞来,凌之恒急急避开,那筷子越过凌之恒在他眼前没入了柱子。
三人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来,花扶疏已坐着饮茶,凌之恒笑道:“难怪啊,不答应我的邀请,原来是瞧不起我。”
花扶疏勾起笑意,这个凌之恒还不是太笨,她不喜欢凌之恒,反而瞧不起了他。只是这样勾三搭四的风流人,叶泽霖怎么与他交朋友?
凌之恒可不想再招惹花扶疏,与赵辞远、于子辰二人上了三楼,而花扶疏二人吃饱喝足,歇了片刻,结了银子就回大将军府。
此刻,大将军府中忙碌着,因此至今还无人还发现花扶疏溜了出去。
待她与三巧到府门口时,五经怔了怔,“少夫人。”随后,五经递来两封书信,道是寄给她的。
花扶疏接过书信,一看信封上的字迹便知是谁寄的,这两封信一封是霍家主寄的,一封是欧阳景明寄的。
她取出信笺,待看了信上的内容,甚为心悦,“霍兄说二叔祖已有康复的迹象,待二叔祖康复了,他就上京来看我,我就知道霍兄出手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三巧也是高兴,“姑娘,我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欧阳夫人吧。”
“瞧我高兴糊涂了,走,我们快些去告诉母亲,她定会欢喜的!”
花扶疏把信揣怀里,拉着三巧跨进门槛,往溶梨院走去,五经看着她二人,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