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道她的生母究竟是谁,只是曾经有人告诉过她,与其让自己纠结,不如让自己快乐,所以这些年来她才没有追问父亲她生母是谁,甚至不问关于她生母的任何一件事。
陆天韵福了一身,便退出了书房。
翌日,花扶疏照常去了包家,竣儿的病情趋于稳定,她前来就是为了告知包父与张氏,她有急事,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包父并张氏本想让她再观看竣儿几日,听她说是急事,也不好求她。
花扶疏与易大夫讨论了并修改了一些竣儿接下来的疗程,才离开了包家去了杏林医馆,同李大夫表明了暂时不来医馆的‘原因’:“那几个病人病得厉害,师父忙不过来,叫我去帮忙,我也有些时日没见师父了,正好去见见她,那几个人的病比较特别,我去了还长着见识。”
李大夫本着患者为重的原则也就答应了她:“你去吧,我这医馆永远欢迎你。”
花扶疏道了谢,就去了四方馆听书喝茶,临走时还打包了一份荷花酥,又去了乐丰楼吃了饭,才打道回府。
离了乐丰楼未久,经过一个小巷时,前头忽然窜出几个汉子来,花扶疏一瞧便知是练家子,且来者不善。她近段时日乖巧得很,不曾得罪哪个地痞混混,就道:“几位打算劫财呢,还是劫色?”
其中一人道:“自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一个汉子操着长棍杀了过来,花扶疏非但不躲,反而掩耳盗铃之速到了那汉子的身侧给他一脚并夺了长棍,看着那几个汉子笑道:“不如一起上。”
几个汉子对视一眼,便一起冲了上来,花扶疏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活动筋骨了,她全当这番是活动筋骨,六棍三脚便打倒了几个汉子,听他们一片惨叫,虽未伤到命处,却也是伤筋动骨,不躺一阵是动不得了。她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俱闭口不言。
然而,花扶疏可不想等他们慢慢考虑,抬脚踩着其中一人的手蹂躏,那人承受不住疼痛便都招了:“我们,我们是陆府的…”
陆府?
花扶疏微怔,杏眸底下有些不信,便加了力气蹂躏那人,那人依旧是要咬定陆府,她心头颇有些失望,抬起了脚。
夜深人静,不明朗的月色中一辆马车徐徐停在陆府门口,叩门声忽起,睡梦中看门的小厮不耐烦嚷了嚷:“谁呀,大半夜的!”
小厮惺忪着眼,打着盏灯走了出来,却见幕色下有辆车,车中发出几个叫声,他壮着胆子走上前,把灯一抬,看清车中的几人横七竖八躺着,那是府里的护卫,牛二张三李四王五,他们的面上有些挂彩。小厮忙的叫人将他们挪下了车,却在车中发现一张纸,上面歪歪地写着十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