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拒不交出账本,他一气之下便杀了程二爷,并搜了他身,也没有发现账本,回到寺庙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账本。
正想着是否要下山,不料鱼玄机的人找了上来,匆忙之下他只得躲了起来。
他恼了恼,或许是他弄错了方向,账本并不在程二爷身上,可是程文伯到底将账本藏于何处?
他的身份本就不能暴露,鱼玄机的人已经盯上了他,留在岳州越久,他越是不安全。他又想,是不是鱼玄机的人把账本带走了,忙的下了山。
回到驿站,叶泽霖就将无缘寺之事告知了鱼玄机,闻言,鱼玄机颇为惊讶,叹息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老乔为他倒了一杯水,鱼玄机无暇饮用,又道:“可有什么发现?”
叶泽霖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将里头包裹的一小块红色布碎给鱼玄机看:
“这是寺庙附近树丛里发现的,发现这布碎的地方离程二爷尸首不足十丈远,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应是这布碎的主人走的匆忙,被树枝子刮破了衣裳从而留下这块布碎,此外,在庙里有搏斗的痕迹,还有不少脚印,经我们核实,那些脚印有的是庙里的和尚的,有的脚印是程二爷的,还有一些脚印应该是与和尚搏斗的人留下的,也就是杀害程二爷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我们正在追查的人。”
鱼玄机听着叶泽霖的汇报,又拿过布碎放于掌中反复观察,他道:“这布好像是绯烟绫,前些年夏家的娘子还送了两匹给素素衣裳。”
他看向鱼尺素,“素素,你还记得吧?”
鱼尺素走到鱼玄机的身侧,看了看他掌的布碎,才道:“果然是绯烟绫,我记得,夏叔叔家的林大婶婶说过绯烟绫是三四年前兴起的,初产地是秦淮,绯烟绫以红色居多,其织就的花纹图样繁多,美不胜收,颇得年轻女子们喜欢。”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叔父,你的意思是这绯烟绫的主人是个姑娘?”
叶泽霖随即道:“莫非除了凶手还有别的人在场,还是个女子?”
老乔接道:“这么说这个女子和杀程二爷的人是一伙。”
鱼玄机不置可否,又道:“也有可能是香客。”
鱼尺素不以为然,“叔父,无缘寺地处偏僻,平时香客又少,哪个女子大老远的去哪里上香,她若真去上香,那便是个傻的。”
老乔应和:“或者真是个傻的。”
“去去,没个正经!”
鱼玄机挥手驱赶老乔,一脸嫌弃地看着老乔。
老乔悻悻然闭嘴,鱼尺素同他站一处。
叶泽霖淡淡一笑,与鱼玄机道:“鱼大人,程二爷忽然去了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的无缘寺,我想应该和账本有关,可有我们的人翻遍了寺庙,也没有发现账本。”
鱼玄机道:“有可能是落到别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