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河低垂,驿站点燃了灯火,四处明亮,花扶疏用了晚膳,便去了鱼玄机处,不知怎的,鱼玄机竟邀她下棋。花扶疏也是服了这位大人,一场大战将至,如此从容自若,还有心思下棋,既然他相邀,便是不太会下棋,也答应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鱼玄机道:“不会下没关系,我来教你,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们又帮不上忙,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
“鱼大人,你得让让我。”花扶疏提了要求。
鱼玄机一口答应:“没事,我让着你,不过你可别耍赖。”
“我不耍赖。”花扶疏道。
两人便开始下棋,鱼玄机一面教花扶疏一面下,好在花扶疏聪慧,一点即通,很快就摸着了门道,他教得甚是容易,不过,随着时间点点过去,下棋愈发的不顺利。
鱼玄机不得已从棋盘上拿回已经下了黑的子,“你又说下错了,先头还说你不会耍赖。”
花扶疏面皮颇厚,将白子重下了一遍,“鱼大人,你还说要让着我呢,不可能欺负我这个不会下棋的。”
“你都反悔都多少回了。”鱼玄机道。花扶疏道:“大人,再让我一会儿,保准不悔棋。”
“好吧,再让你一回。”鱼玄机只得答应她。
这里下棋谈笑,一旁的丫鬟不忘添茶水,而那边已是短兵相接,刀光剑影。
三四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兵刃,围攻叶泽霖所在的屋子,争夺账本,并与叶泽霖等人交锋。
并非叶泽霖这处被人惦记,鱼玄机那处也被惦记,花扶疏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回头却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手中握着长剑,烛火中剑刃烁着白光,黑巾掩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眼中透着骇人的杀意。
花扶疏大致猜到这人的来意,这定是与程文伯案子背后之人有关,她好奇地不是程文伯案子背后之人是谁,而是白言朗为何会与他们扯上干系。
“巧儿,你和鱼大人躲一躲。”花扶疏朝白行简打了一支短箭。
闻言,三巧拉着鱼玄机去了内室,鱼玄机不肯,她便推着他进去,并嘱咐他:“鱼大人,你先在这躲着,我去帮姑娘。”言着,便拿了花瓶走了出去。
“小姑娘…”鱼玄机未说完,三巧人已经走了,他顾了四周,见墙上悬了一把剑,忙的过去拔剑。
白行简用剑一挥,就挡开了花扶疏射的短箭,见状,三巧忙的把花瓶往白行简扔过去,花瓶并未砸到白行简,反被他一脚踢飞,摔个粉碎,花扶疏趁机射了支短箭,谁料,白行简旋身便躲了过去。